段春青:12月的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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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中老师原本在偏远的乡村任教,全校只有二三十个学生。但他教得起劲,还带领男学生修复学校建设。 他刚刚回抹谷,去了抹谷的光头坡。来信息说山水依依,却全无了故人影。杨老师的学生多,去光头坡的次数也多,学生一批一批的轮换,自然感触深沉。于我,光头坡,是父亲的归处。父亲就葬在光头坡那里。常年干黄的草坡上的草,长不高,也死不了。


以前的学生喜欢到光头坡去游玩,那时候山上只有零落的几座坟墓,包括祖母的。我记得应该是初中三那年,和同学一起去玩过。那时我和一位女生、两位男生,是死党。已经忘记大部分游玩的过程,只记得一些碎裂的片段。那是在光头坡上,几个同学围成一个大圈玩乐欢笑的情景。除此,什么都记不得了。近20年的事情,想想,确实已经足够让我去忘记的了。而杨老师,就是我们当时的班主任。


上个月,有一位小学同学和另一位也是小学同学闹了别扭,我起先想笑,各自数落她们。不想把一位数落哭了,另一位被我调侃得不理我了。我在她们之间,第一次感到维系一份至诚的友谊时的趣事和无奈。时代的混乱,年岁的分化,让人一个个变得不单自我,还封闭。哭的那位性格傲慢,但不记仇,只需要别人先理会她。另外那位更高傲,还一根筋,认了理就不饶人。我想,不到那一天两个头发苍白,牙齿掉光,她们是不会具备所谓中年人应该有的处事阔度的。因此,我就随她们。反正于我,她们老不老,也影响不了什么。这是她们选择要如此为20多年的友谊所做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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