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铿: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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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年不知道应该说是过去了,还是松了一口气说终于过去了。


曾经在一家美国蓝筹公司上班,公司在道·琼斯指数里叱咤风云超过110年,去年风烛残年苟延残喘之时被指数狠狠的踢了出来,股价如江河日下,百年基业毁于一旦,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在股票市场表现得淋漓尽致。当年被猎头猎进去这家梦寐以求的千亿公司恍如发了场梦,一切顺利得像约定,我等着它,它等着我,一切水到渠成。从此以后,我的履历表像镀了层金,对于和百年公司的缘分和它的凋零流逝还是带点感伤。


在香港,是记忆中名人陨落数量最频繁的一年,儒士名流,不到最后一天,没有人知道轮到谁驾鹤西去。在社会学里同一代人可以组成不同的共同特点人群(cohort),那年代看了谁主演的电影会不自觉的弹跳摸鼻子口中发出怪声;看了哪个作者的小说会有样学样的自立门户分门别派建立自己的武林;听了哪个歌手唱歌时头发甩得很有型也不管自己的是秀发还是杂草回头一甩;看了哪个政治人物当了什么职位升上哪个高位讨论起来好像自己也有份当部长。慢慢的当他们离开时不期然的感到那个年代正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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