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铿:回乡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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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海南岛乡下的婶婶无缘无故的发了个短讯过来,说梦到我父亲回乡。普通话的“无缘无故”不足以解释当时的惊讶,广东话的“失惊无神”比喻就比较到位。


父亲去世已经两年,从来没有梦见他,只有母亲说过神怪故事似的父亲曾经在晚上回过家一次,好像关了个门或开了个箱之类的,之后消失无踪,再也没有回住了半生的家。父亲生前在新加坡结束了中餐厅的生意后,企图东山再起在小贩中心开个摊卖咖喱鱼头最终又结束之后,好多年都往海南的乡下跑。他那一代人在祖父对故乡的感情熏陶下和我们这一代对中国乡下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汇款回乡下建房子挖鱼池,是受到先祖的叮咛和出于帮忙兄弟的感情,回乡投资是帮忙家乡的经济,这些对于我们这一代的感觉是愚忠的表现。事实上从不见乡下的亲戚在卖了祖宗留下来的大片土地,生活改善了对在新加坡生活有困难的年迈兄弟有任何的反馈,自己则建起一栋栋的平房和别墅。


婶婶的短讯也告知梦里的父亲脸色红润,身材魁梧,坐着越野车回乡,不过对于我现在的工作不予赞同。我一听突然火冒三丈,明显脑袋被杏仁体骑劫了,深深吸了口气,心想婶婶真诚叙述的只是梦境,不能当真,当下将火就此压下,事情有点啼笑皆非,对自己的自控能力还有点沾沾自喜。心想自大学毕业后父亲就已经不再过问我的工作,只对我拼搏回来的职位引以为傲。有时候想以工作作为彼此聊天的话题,他也提不起兴趣,从没尝试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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