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观火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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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年代有一部法美合拍片《巴黎在燃烧吗?》,讲第二次世界大战狗急跳墙的纳粹党准备焚城,黑白菲胶片实地摄制,画面满目疮痍,和彩色缤纷的《花都奇遇结良缘》大异其趣,因为没有时装可看,倾巢而出的明星又个个蓬头垢面,坐在新加坡奥迪安戏院的小影迷百无聊赖,对外景场地的印象特别深刻,一般海外观众凭《钟楼驼侠》认识圣母院,我则在爱国游击队掩护下,匆匆将它的剪影留在记忆库。4月15日黄昏听说大教堂起火,开了电视看新闻直播,初初只见浓烟,还以为是三五分钟即被扑灭的小儿科,怎么知道说时迟那时快,屋顶已经变成熊熊火海,目定口呆之际,马上想起那部生锈老电影的名字。无助地看着灾情直线升级,脑里反反复复出现的只有“怎么可能”四字,我们不是生活在万事俱备不欠东风的摩登时代吗?连普通住家都明文规定必须设备防火警钟,堂堂历史文物怎会烧到不可收拾,此曲只应中世纪有呀,简直落伍到令人尴尬。


最后一次进去仰望彩色玻璃窗,距今没有十年也有八年吧?唾手可得的景点,当然不懂得珍惜,异国朋友遨游巴黎我也不推荐,认为排长龙太费时,不如登上对岸阿拉伯世界学院天台远眺,整座建筑物和思堤岛融为一体,像海明威笔下的鲸鱼。自从发现院外南面塞纳河畔小花园种了几棵樱树,3月底4月初花团锦簇,不折不扣良辰美景奈何天,每年倒必定抽时间拍照留念,张爱玲在《对照记》姑姑照片旁边写“在我记忆中也永远是这样”,火劫后翻出来看,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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