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华:腹有诗书许梦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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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确定许梦丰是否刻印,文人画传统里的“诗书画印”至少前三项,他是拿手的。大多数人被他的画和书吸引,忽略了他的旧体诗,如果我硬要说“许梦丰诗第一,书第二,画第三”,尽管不无道理,多少还是有点“标新立异”。客观上说,他是把诗书画三者有机结合的一位优秀画家。


2011年,潘受先生百年诞辰,我写了一文,其中有几句:“如果说‘诗到南洋’的说法,以邱菽园为开端,那么,潘受就是这个传统的高峰展示与孤绝收场。我们今天悼念潘受,其实也是在哀悼一个时代的结束和文人诗书传统的失落。”现在看来,这个结论下得太武断也太仓促了,许梦丰的存在,显然表明这个诗书传统还在延续中。早先,本地双林寺的诗联、匾额多由潘受题写,潘先生走了,许梦丰继承潘受的位置,担当了双林寺“文化护法”的角色,也便有了象征意义。


许梦丰常说,画家要读书、读诗,不要只顾埋头画画,腹中无诗书,哪来气自华?诗,是他的立身之本,也是他艺术源泉。他先是一位诗人,再是一位书法家和画家。他的记忆力惊人,这一点我是亲身领教过的。有一次,我们在莆田餐馆吃饭,最后上了新鲜的枇杷,许老师脱口而出:“东园载酒西园醉,摘尽枇杷一树金。”我后来知道,这是南宋戴复古的诗句。还有一次,聊到槐树,他立马提到晚清诗人江弢叔的《野兴》:“槐树千年知孰栽,槐枯藤欲大于槐。村翁生在槐枯后,只见藤花几十回。”家国之悲,沧桑之感,均寓于枯槐青藤之意象中。我有篇专栏写了“黑石号”沉船里的“江心镜”,他看了告诉我白居易有“百炼镜”一诗可参考。我写韩世昌的昆曲“刺虎”,他信手拈来袁枚《费宫人刺虎歌》让我看看,其中两句“妾心耿耿精金炼,刺虎犹如刺绣时”真是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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