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良: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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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青提到,五四那一代人,单是模样摆在那里,就使今天的中国文艺家不好比。“在一册抗战照片集里,有幅照片,被押赴法庭的周作人,他穿件干净的长衫,瘦得一点点小,可是那样的置之度外、斯文通脱。你会说那种神态是强作镇定,装出来的,好的,咱们请今天哪位被双规被审判的大人物镜头前面装装看,看能装得出那样的斯文从容么?”


对的,相貌即是骨格──人骨子里的“格”。


80年代早期,我毕业留校,有幸见识了那时中国名牌理工科大学教职员“相貌”。我是刚入伍的新人,看到“老队员”的情况,经过历届运动,尤其是文化大革命后,思想拘谨,精神畏缩,生活条件又尚未大幅度改善,其相貌上“不堪入目”之处也就屡见不鲜。大冬天的,教研组每周固定的“政治学习”,男女教师都身穿半旧不新的“老棉袄”,双手插袖筒内,低头含胸,窝在没有暖气的冰冷房间里,全体一副寒酸相,说是在“旧社会”你也会相信;会上,几个领导轮流宣读长篇大论的报章文件,许多年纪大的教授副教授听着听着撑不住了,渐渐睡着,磨牙打鼾,更有流口水的,想必常流常干,老棉袄的领子表面,留有发硬发亮的痕迹,我们眼尖的年轻教师笑称那是“燕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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