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西西瓜上一个个展,题目叫《蚊子叮》,我一看就被叮醒了,恨得心痒痒的,很期待她下一个个展,一等就是三年。一天到晚猫在家里,难得出门捧西西瓜的场,我是抱着小旅行的心态去的,而且又是个星期天,约了三五好友一起同行,兴高采烈有如小学生去郊游,虽然地点在茨厂街,对我来讲算是闹市中心。
好玩的是,这个画展叫做“左边一点点,右边一点点,上面一点点,下面一点点”,我好喜欢这个题目。三年后有没有搔到痒处,反而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抓痒过程,左边一点点,右边一点点,上面一点点,下面一点点……当大多数的人都朝中心奔跑,西西瓜却在旁边东张西望;当大多数的人都要最大那块面包,西西瓜却对掉下来的面包屑比较感兴趣。
选择旁边,选择碎屑,选择漫不经心,顾左右而晃荡,但这不意味着西西瓜对这个世界没有自己的看法。而她的画虽然个人,却不封闭,它们还是有话要说,但又超越语言,不过它们在本质上还是为了对话,还是为了发生关系,还是渴望看画的人听见它们的声音,就算这些声音只是梦呓,只是乱聊,只是打屁,只是耍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