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诗专：30年前后的三个女人

看近期上映的香港电影《花椒之味》让我想起1989年的香港电影《人在纽约》。这两部电影都各有三位女主角，而且都来自香港、台湾或中国大陆。30年前《人》的三位女主角是饰演香港人李凤娇的张曼玉，饰演台湾人黄维屏的张艾嘉和饰演大陆人赵红的斯琴高娃。30年后《花》的三位女主角是饰演香港人夏如树的郑秀文、台湾人欧阳如枝的赖雅妍和大陆人夏如果的李晓峰。两部电影的女演员都以香港、台湾或大陆的真实地域身份来对应和代表戏中的角色。

这两部电影不同之处在于《人》的三位女主角身处在他乡异地的纽约，是这个城市把她们连接在一起，而《花》的三位女主角是一位名叫夏亮的男子和三名不同女子所生的女儿。《人》讲的是三个女人在纽约的爱情故事。赵红嫁给纽约土生土长、洋气十足的华人汤姆士，虽然努力学英语却始终无法融入美国社会；可以以英语演出莎剧的表演工作者黄维屏为了成为美国主流社会的一分子，交上了个美国白人男朋友，分手时才发现是个斤斤计较的无赖汉，事业上又被以白人为首的剧场人士怀疑她一个中国人凭什么演出莎剧里的马克白夫人；女同性恋者的李凤娇被家人催婚，为了隐藏性向，她努力要找个男人，到头来还是投回女朋友的怀抱。

《花》讲的主要是三个女人和她们长辈的故事。大姐夏如树和开火锅店的父亲关系冷淡，一直到他过世之后才走进他的世界，包括发现她两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在接手父亲餐厅生意的过程中，终于与已故的父亲和解；二姐欧阳如枝在母亲改嫁之后，改姓欧阳。她不了解母亲为何会走入没有感情的婚姻，更认定母亲不支持自己在撞球事业上的努力。父亲的过世和与大姐的相认，为打开母女的心结创造了契机；三妹夏如果自小被母亲丢给外婆照顾。从小与外婆相依为命的她一心要照顾好年长的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