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凯德: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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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凯德摄)
(黄凯德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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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我才甘愿躺在床上,日光无孔不入,眼皮像是一道松紧无常的门,总是有缝,悄悄泄进窗外那个照旧醒来的世界。于是,几年前开始戴眼罩,彻底地把自己,与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完全隔绝开来,反正小学作文已经写过了无数遍,生命其实也不缺光明。


起初还有点不习惯,总觉戴眼罩睡觉,看起来像是古时候的阶下之囚,不知犯了什么莫须有的罪名,眼睛被布巾遮蒙,全身动弹不得,跟着天底下一批生理时钟混乱的家伙,浩浩荡荡押往幽冥的刑场,或者发配到一种无意识的边疆。后来则是不戴眼罩,反而无法安稳的入睡,如果有人好奇问及,我皆开玩笑回之,因为城市的光害严重。虽然明知不晚了,可是暗暗地掩耳盗铃,轻易连自己都能骗过去,以为正逢仲夏之夜,身心一切就绪,唧唧的风扇转动,仿佛簌簌的微风吹拂。


时代的产物必须随着时代一起发展,晨昏颠倒的人多了,眼罩的款式材料,同样五花八门,不仅是一块布绸和一条尼龙绳带,硬生生系于脑勺绑在脸上。既然产生了依赖,便如后天复生的器官一般,挑三拣四在所难免,市面上买得到的,我几乎都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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