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华:朋友原应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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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一座寺庙里第一次看到凌霄花,它们顺着枝干一直爬上屋檐,开得分外高调。这场景即刻让我想到舒婷的诗《致橡树》,诗中写道:“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大学时代,我们宿舍七个男生几乎人手一册舒婷的诗集,当然还有北岛、顾城的诗集。舒婷的原意,显然是强调女性的独立、自强和尊严。


诗里的“攀援”很容易联想到“攀缘”。现实中,我们也常常遇到像凌霄花一样喜欢攀缘的人,他们尤其喜欢攀附名人,什么签名啊合影啊吃饭啊,逮住机会就往上贴。有些是捞资本,“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有些纯粹就是一种不良习惯——这习惯一旦养成,也就很难戒掉。话说回来,这类人也不容易,那种积极向上、刻苦流汗的攀援精神若用对了地方,也是一股潜在的正能量。有一天,你“上交不谄,下交不渎”,不再取悦任何人,也就能堂堂正正而不是点头哈腰做人了。


近日读朱家溍先生的《故宫退食录》,有一篇《我与张伯驹道兄》,写他和张的结识交往。初次会面是在琉璃厂的“惠古斋”,朱家溍那年20岁,他先到惠古斋,正在看画,这时张伯驹进来了,两人都出自名门,彼此都知道,可都没有主动要说话的意思。惠古斋掌柜的小柳,在古玩行也是个能人,于是施展他能说会道的本领,两边撮合着。朱张两人仍旧各自淡淡的,寒暄几句,也就没有深谈下去了。之后两人也见过面,不过点头意思一下。再后来就是抗日战争、国共内战,两人很久没见过面。朱张都是京剧票友,上世纪50年代,两人同台演出,关系一下子拉近了。朱家溍写道:“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来往,我们原来淡淡如水的关系变成莫逆之交。他到我家来,我也到他家去,谈古书画,谈戏。”在他们后来倒霉的时候,互相也没有嫌弃过。他们互不攀缘,可一旦结缘就格外珍惜,朋友原应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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