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介:甘榜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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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国最后的甘榜罗弄万国(Lorong Buangkok)。(档案照)
岛国最后的甘榜罗弄万国(Lorong Buangkok)。(档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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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忆的U盘里,甘榜的自然风光乏善可陈,粗生粗养的人文环境倒可回甘。丛林溪径,俯拾即有童玩。


甘榜,马来话kampung 的音译,乡村之意。五六十年代的新加坡,甘榜几乎占着三分之二个岛屿。千禧年后,要尝甘榜滋味,只能北上州府。甘榜消失了,岛人殷殷呼唤“甘榜精神”,二三十年来,感觉还在寻。5至26岁,我生命中精旺的岁月,都浸泡在椰树胶林、树丛草野环绕的甘榜里。“蕉风椰雨”,这文字熏出的文艺感觉,始终是被广泛认同的南洋氛围表述。那年头小学课本的封面,都习惯栽种一两棵椰子树,展示热带风情。我记忆的U盘里,甘榜的自然风光乏善可陈,粗生粗养的人文环境倒可回甘。丛林溪径,俯拾即有童玩。


前晚电视屏幕上有远方艺人把一片树叶放到唇边,便吹出一曲叶笛歌韵,那原生态的声音,意外催醒我的童年。我和玩伴心血来潮,喜欢钻进树丛里,学人把叶片放到嘴边,吹出种种不成调的惹笑杂音,奇音异响,越荒诞就越开心,一不留神,就吹残了半个下午。反正玩乐无须付费,丢下一地树叶便找野果去。我喜欢的是西番莲和一种叫不出名的小果,这两种果实都属于蔓藤植物,西番莲如柠檬大小,熟了皮黄,把果实一端咬开,吮吸里头清甜的果肉,一人吮一口,爽上心头。另一种就小得多,樱桃般大,果实裹着一件毛毛的单薄外套,无助地保护自己。在阴凉紊乱的树丛里翻寻,发现熟透的金黄果,果肉多被白头翁吸光,徒留空壳逗你空欢喜。为了馋,干脆与鸟争食,把未熟的青果都往嘴里送,一阵酸,蚀了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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