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年纪相仿的人,有些记忆纵使空间不同,隔着千山万水,还是不难找到契合点,因为很多陈年往事,裹着属于特定年代的共同标志,时代的印记明显,一点就通。
某日和同龄的台湾朋友,聊起彼此的儿时童趣,他小时候住在高雄,而我是在岛国的芽笼三巷,那个消失在60年代末的甘榜福顺,十来岁的男孩子,都喜欢放风筝。少年光阴的故事,写在蓝天白云之间,悬在小小风筝和手中的细线,孩童的美好想象,翱翔于天地。台湾高雄男童和星洲甘榜野孩的风筝故事,既有相似的情节,也有迥异的篇章。
朋友说,他也不晓得跟谁学,反正一群野孩子成天泡在一起,不知不觉学会了制作风筝,时隔半个世纪,友人清楚记得做风筝的材料和工序。风筝的身体采用旧报纸,来源不成问题,至于作为骨架的竹子,要靠一点运气,路边捡起人家丢弃的竹竿,拿柴刀掰开,带齐浆糊,就可以开始制作风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