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独酌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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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阿福喜欢往我酒柜里寄存一些洋酒,或许因为知道我从不一个人独酌,所以放我这里很放心——酒可以久藏一些时日。如果酒落在他的住处,一天一点甚至一夜多点地浅斟轻酌,恐怕很快即将濒临“酒倒杯干”的下场了。凡我居家,他每回夜访,我们必当小酌——有时会喝他寄藏的重口味艾雷岛高度威士忌,但大多数的时候还是品尝我的各类私家酿酒或中国各种香型的白酒。可能因为选择太多吧,他“滞留”寒舍的一瓶白兰地,三年多了竟还没开瓶呢。


除了阿福,老同学阿吉也爱独酌,所以亟需时不时小量贮藏。他到C国公干,就曾两次托我帮忙订购黑糯米原浆酒,快递到他下榻的酒店,然后再5公升5公升地托运飞回寡民小国。有一回他从G城回新,遭C国海关开箱盘查,被询及那黑黝黝的5公升浓浆稠液是啥玩意儿时,竟报称宝贝是辅育助孕的药酒。或许因为“人命关天”,安检竟然破例放了行。


我之所以从来没有独酌的习惯,许是和外祖母与母亲有关。据母亲所说,外祖母打年轻时就开始爱上白兰地。因为小学时的长假曾数度与外祖父母同住,确实亲眼见过外祖母每天早晨、中午、晚间和临睡前都要小喝一杯马爹利;而在我模糊的印象中,外祖父貌似从来都滴酒不沾。外祖父病故后的近20年间,外祖母依然每天独酌四回。她老人家96岁往生前的两三年里,我曾多次目睹她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即茫然无措地望向窗外发呆,怕是像老杜般感觉“鱼龙寂寞秋江冷,故国平居有所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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