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午后我照常双眼微阖,趴地打盹。看是无所事事,其实我眼不观四面,耳仍可听八方,外加一个灵鼻。再说,以我趴着的姿势,一有风吹草动,随时可以一跃而起。正所谓:“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哈!无端又记起连年征战中耳濡目染的《孙子兵法》了?
咖啡店没几个客人。余美人在柜台里敲打计算器,不时调整鼻梁上的老花镜。一个中老男人伏案埋首,桌上已有七八瓶空酒樽了。那人长相不讨好,黝黑瘦猴身材,贼头鼠眼的。余美人给他斟酒时,他还嬉皮笑脸、色迷迷地趁机吃她豆腐,惹我反感,所以我特别留意。
男人起身,径自走向咖啡店内后方的厕所。余美人提醒:酒钱还没付啊!我竖耳就听到后门轻开的吱响,跳起身绕去后巷,一眼就瞧见那男人快步离去的背影。喝霸王酒的下三滥!我几个箭步就追上,他还来不及反应,我已经咬住他的小腿,把他摔在地上,痛苦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