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十大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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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香港乐评人黄牧逝世,立刻想起几年前在《苹果》读过他写的追星文章,为奥茜普娃千里迢迢飞去圣彼得堡,上网搜索,果然没有记错。印象那么深刻,因为当时我也有参见芭蕾舞后瘾,不过跪拜的只限萧菲纪莲,而且阮囊羞涩,路途太远负担不起,由巴黎搭欧罗星去伦敦也只能逗留三日两夜,俄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目测大巫足迹遍及全球,小巫虽然羡慕,嫉妒恨却完全没有,一来眼光浅窄,视野被纪莲占据之后根本容不下其他人,二来太明白艺海无涯,左拥右抱一网打尽谈何容易?于千千万万人之中,唯有爱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遇上的一个。还有,俄罗斯少林寺培植的什么娃什么娃舞艺实在高强,花多眼乱无所适从,历年来令我着迷的只得马嘉露娃,她的师妹如萨卡诺娃西米奥诺娃,狭路相逢当然绝不错过,穿山越洋捧场,哪有气力呀?


自从纪莲收山,我对芭蕾的热情基本上告一段落,巴黎歌剧院每年循例观摩三两回,接近念在一场街坊的性质。旅行时有什么看什么,不挑舞码不拣舞者,参观剧院的成分比较高。黄牧盛赞的奥茜普娃近年驻守伦敦,我倒去看过两三次,但非常抱歉,每次都为她的舞伴多过她本人——先是普鲁南,接着是大卫荷柏。荷柏今年退休了,40岁不到,真可惜,黄牧舞评集《芭蕾裙下》不知道有没有他身影,迟些一定找来看看。


梨园术语“反串”,不单指女扮男装或男扮女装,还包括所有与本家行当逆道的演出,譬如小武挂须演老生,或者老旦彩旦改唱青衣,角色虽然由始至终没有跨性别,一律都归为此类。早年写乐评见着的黄牧晚期专攻芭蕾,当然可以戏称反串,我是个古典音乐盲,闲来凑趣去听王羽佳,只懂研究穿上高跟鞋踩踏板有多考功夫,那些兵气阵阵的音符姓柴还是姓巴完全分不清,所以直到黄先生展开反串生涯,才总算有缘亲近他的才情。种种迹象显示,他并非如维珍妮亚吴尔芙笔下的奥兰度那样,一觉醒来易弁而钗,而是累积的观舞经验引致基因突变,耳朵的乐趣伸延到手手脚脚,挥一挥衣袖,多兜截了一片云彩——他选的十大舞星既有芳华仍茂的奥茜普娃,也有早就告老归田的马嘉露娃,足可证明浸淫舞榭历史悠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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