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糖霜的童年耐人寻味。
我想家里头应该没有比我更钟情于柿饼的孩子了。握在手中的柿饼,实实在在的幸福。然而,每块柿饼就像是未知的赌局,你永远不晓得下一张牌究竟如何。从透明塑料袋里“抽”出一块柿饼,运气好时甜到心坎里,自此对其爱不释手,然后一连吃下好几个,名正言顺地跳过正餐;倒霉时尝到的却涩得无法亲近,五官扭成一团,想把它扔到一旁算了。还有那些啃到种子的,或是硬得连门牙都快被扯下来的,都教人扫兴,但庆幸这些都是少数。
15岁那年随父母到中国福建一游,土楼里遍地柿饼。在羞怯的冬日底下,柿饼个个比掌心还要小,密密麻麻地铺排开来。远从赤道来访的孩子见着此景,又惊又喜,没想到平时不知从何而来的柿饼,原来的真面目就摆在眼前。转眼十年后因工作缘由而再度踏访土楼,寻遍每个角落,都不见柿饼踪影。架上摆放的尽是夏日的茶叶和芝麻酥,难免些许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