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明珠 掀开伊朗的面纱

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的伊斯法罕伊玛目广场,面积仅次于中国的天安门广场,广场内有波斯帝国瑰丽得教人目眩的清真寺、帝王宫殿,以及看似无尽头的巿集。
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的伊斯法罕伊玛目广场,面积仅次于中国的天安门广场,广场内有波斯帝国瑰丽得教人目眩的清真寺、帝王宫殿,以及看似无尽头的巿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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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美国总统特朗普签署行政命令,暂禁七个伊斯兰国家的公民入境,一股反伊斯兰浪潮正席卷西方世界。曾经因核问题而受国际制裁多年的伊朗,也在禁令名单上。

去年初,美国及欧盟国家全面解除对伊朗的制裁,各地政商与旅人都希望踏上这片古老的土地,一窥文明古国的面貌。

1935年之前称为“波斯”的伊朗,像一块璀璨的宝石,有深厚的民族文化色彩,精美绝伦的清真寺和古建筑,特色餐饮,以及热情的待客之道。

抵达德黑兰第一晚,我到Monsoon餐饮集团创办人法萨的豪宅做客,当时他正在家中与朋友小聚,客人都是当地艺术界人士。童年时与家人移居巴黎避战火的法萨,是现代艺术品藏家。他20年前回返伊朗,深深爱上阔别多年的祖国,决定留下创业。目前Monsoon集团旗下至少有八家高档餐馆,对象锁定德黑兰1200万人口中百分之一开保时捷穿名牌的上流人士。

喜欢开地下派对的法萨非常好客,在伊朗社交界甚有名气,最近在迪拜开始投资电影。我们素未谋面,但在新加坡有个共同的朋友,几则简讯后他热情款待我这个陌生人,让我初识伊朗人的好客。

更多人对伊朗的认知可能来自两伊战争,与伊朗相关的关键词或许是“石油”“动乱”“革命”和“不安全”,我对伊朗的印象则是很肤浅的“地毯和波斯猫”。在德黑兰感受到的热情与奢华,与我对这个国家的刻板印象完全不符,这和我后来在伊朗各大城市的所见所闻一样,完全颠覆,充满惊喜。

来自陌生人的热情

在伊斯法罕一个巷口,我把相机镜头瞄准在杂货店里用午餐的一对父子。他们不仅不介意我拍照,还邀请我共进午餐。当我婉拒准备离开的时候,这对热情的父子要我带上一些水果,让我着实受宠若惊。

这种来自陌生人的热情,20多年前我曾在尼泊尔与东南亚一些山区,甚至在刚开放的上海体验过,但早已消逝无踪。实在没料到这种陌生人的热情,会在21世纪的伊朗重现,成为我近年旅游的特大惊喜。

友善好客热情的伊朗人,或许是伊朗的最大财富。不论男女老少,当地人都把陌生游客当朋友,诚意对待。

我没带任何期望和准备到伊朗,因为没做太多功课。就算做足功课,或许也抵受不住这个波斯古国带给我的一次又一次的惊喜。出发到伊朗前与在新加坡定居的地毯商阿敏一聚,他一再嘱咐我做好准备迎接伊朗人的热情。他说:“伊朗人生来好客,对旅客尤其热情。”可我始终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从德黑兰到伊斯法罕,从亚茲德到设拉子,每个迎面而来的当地人都会在你微微点头后回赠你热情灿烂的笑容,甚至主动与你聊天;除了要知道访客的来处,他们也渴望听到外地人对伊朗的印象。即便是在旅游景点如波斯波利斯遇见的年轻军人,也都乐意与游客合照,并亲切地邀请你到他家乡去。我在埃及和土耳其也曾遇过不少主动搭讪的当地人,但最后都非常失望,因为他们都带着要得到好处的心态,迫胁你以高价买些东西才肯让你离开,这与伊朗人的诚心诚意有天渊之别。

在设拉子的14世纪伟大抒情诗人哈菲兹的陵园,一名年轻男子问我怎么看伊朗。我说:“西方媒体对伊朗的偏见以及选择性报道,造成很多人对这国家产生误解。应该有更多人来伊朗,亲身感受她的独特与美丽。”男子听后激动得将我紧紧拥抱,并吻了我的脸颊。听说这举动是当地人最深情的表示,让我极为感动。

伊朗人对旅客的热情不仅源于天性,他们渴望听到旅客对这个波斯古国的赞美。在波斯波利斯遇见的年仅11岁的男孩阿里,竟然以字正腔圆的北京腔华语与我沟通,小小年纪的他是一名合格向导,主攻中国游客,利用光碟自学华语。他说:“我会说普通话,也会说广东话,我要为旅客介绍美丽的伊朗,我也很喜欢中国,希望有一天能到中国去。”

听了小男孩的话,我对伊朗的情感进一步加深。

历史建筑别有洞天

到伊朗是很匆促的决定,主要出于私人定制旅游公司Country Holidays创办人章庭辉的大力推荐。该公司是本地最早策划伊朗行程的,有20多年经验,在当地建立了良好的联系网。章庭辉说:“你要旅程有wow元素,伊朗天天都能给你。”

章庭辉说得没错,我从德黑兰乘车南下到设拉子,每到一个景点都情不自禁地发出wow的赞叹。这个国家深藏不露,从表面丝毫看不出其大大小小的清真寺、博物馆,以及一些大宅和花园有什么特别,要从毫不起眼的入口进去之后,才豁然开朗,眼界大开。

伊朗的古代建筑师对室内空间的热爱远大过室外,许多建筑的外观极为朴素低调,甚至看起来有些破旧,但一踏入内却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在地毯和陶瓷之都沙漠城市卡尚,导游佳里说要带我们看看历史老房,走在街道一眼望去,整个泥土色的城镇实在没有任何养眼的建筑,就算到了历史老房大门,还是纳闷怎么看起来那么简陋。

2016年入选阿迦汗建筑奖,现为精品酒店的古老大宅Manouchehri House位于沙漠城市卡尚,维修和翻新得非常精致,重现了古代波斯庭院豪宅的面貌。

但一入内,确实让人惊艳。以Manouchehri House和Tabatabaei House来说,最贴切的形容词是别有洞天。由Akbar Helli和Shahnaz Nader翻新设计的历史老房Manouchehri House,现在是一家精品酒店,也是卡尚唯一还有古代蓄水设施的大宅,整个院子的奢华格调与外观格格不入,庭院陷入地底,入内像是进入阿里巴巴的宝库。Tabatabaei House则是在1880年代由地毯富商Tabatabaei所建,是超级豪宅,占地4730平方米,有40间房、室外花园和水池等,在设计上充分展现波斯建筑特色,到处可见精雕细琢的建筑工艺。

除了这些历史建筑,几座被列入世界遗产的清真寺和花园都内有乾坤,尤其是屋顶。到这些地方一定要抬头看,因为很多建筑的穹顶精致华美到无以复加。

像在伊斯法罕广场的罗特非拉镇清真寺、伊玛目清真寺,以及亚茲德的蔚蓝星期五清真寺,穹顶都有复杂的几何图案,即使是诗人哈菲兹的陵园也有让人目眩的壮美穹顶和马赛克拱门,这些古代建筑设计让伊朗清真寺的穹顶成了建筑史上一大奇景。

罗德菲拉清真寺位于伊斯法罕伊玛目广场的东部,建于萨非王朝阿拔斯一世统治时期,1618年建成。与伊朗其他清真寺不同的是其建造是作为王室的私人用途,所以规模比较小且没有任何尖塔。一大特点是位于穹顶中部的孔雀壁画,随光线照射光彩夺目。

其实在德黑兰的古列斯坦皇宮,当我进入满室都以镜片装饰的镜厅,就知道自己进入了建筑界的宝库。那是古列斯坦精华中的极致,宫殿内的圆形顶部和四周墙壁都用小块镜子镶嵌。此外,宫殿墙壁上还有著名画家克马尔穆鲁克创作的数幅名画,使宫殿显得更加富丽堂皇、流光溢彩。

古列斯坦皇宫是德黑兰的王室官邸建筑群,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目前的宫殿建于1865年,有17处宫殿、博物馆和其他建筑。王宫主体堪称伊朗建筑的精华,其中最具特色的是镜厅、大理石殿、钻石宫、通风楼等。

当然还有从建筑外表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国家珠宝博物院,所珍藏的波斯珠宝数量为世界之最,包括镶有2万6700多颗宝石、由法塔哈阿里国王遗留下来的孔雀宝座;使用34公斤黄金,镶有5万1300多颗宝石的地球仪,以及全世界最大颗重182克拉的玫瑰色钻石“光海”,珠宝之多和大,足以让欧美各大著名珠宝品牌抬不起头。

虽然不是世界文化遗产,规模甚至不及卡尚的私人宅院,但外号“粉红寺”的莫克清真寺的美丽教人惊艳。这间向东的彩色玻璃窗小祈祷室,每天上午绚丽的光影成为游客竞相拍照的场所。每当太阳升起,这个小而精致的房间便被五彩斑斓的光线笼罩,只能用奇幻来形容。

国际制裁激发当地人自强

对于伊朗,一般旅客的首个顾虑多半是安全问题,以及国际制裁对她的影响。在1979年伊斯兰革命之前,国际大酒店如希尔顿和洲际都曾进驻伊朗。这些酒店现已由当地业者经营,各城市也不乏本土的五星级酒店。我在德黑兰入住的Espinas酒店,在伊斯法罕入住的Abassi酒店,以及在设拉子入住的Shiraz酒店,各方面都不比国际酒店逊色。

伊朗在餐饮方面更是出乎意料地充满个性。在德黑兰最新的时尚商场SAM,除了Monsoon集团的多家餐馆,一些时尚咖啡馆不论工作人员还是客人都非常国际化。比如在设拉子的Haft Khan餐馆,进出的当地客人在行头上比国际旅客更讲究。另一家在亚茲德由450年前的浴场变身而成的餐馆Malek Soltan Jarchibashi,装潢更让人惊叹。若说国际制裁这些年来限制了伊朗的发展,它也同时让当地的创意人更积极自强。

尽管美国自1980年起就与伊朗因核问题断交,联合国安理会也因此自2003年起先后对伊朗实施了四轮制裁,但今日的伊朗并没有想象中荒凉。虽然货币贬值物价飞涨直接影响了工薪阶层,但富人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不少国际时尚品牌在一些高档商场仍有迹可寻。中国中东研究网曾有一篇报道指出,对知识分子来说,制裁造成国家封闭是更大的问题,因为制裁导致当地人不能与外界很好地交流和沟通,对他们造成的影响可能要比食品或药品短缺带来的影响更大。

这或许是当地人对旅客特别热情的原因之一,他们都渴望与外人沟通,了解伊朗在外人心目中的印象。当我告诉一些当地人伊朗是难以置信的美丽时,他们都热情地给予我拥抱。这种发自内心的温度,是今日在世界很多地方都感受不到的。

值得欣慰的是,鉴于伊朗履行了核问题全面协议,与核问题有关的经济和金融制裁已在2016年初解除。虽然伊朗要恢复其国际地位或许还有一段漫长的路要走,但在这过渡期,获益最大的或许是能在这时候前往伊朗的旅客,因为当地人迫切要让世界感受到这颗波斯明珠蕴藏的璀璨光彩。

老建筑流光溢彩位于法尔斯省的帕萨尔加德,有2500年历史的居鲁士大帝陵墓是世界文化遗产。居鲁士大帝当年以伊朗西南部的小首领起家,经过一连串的胜利,打败了三个帝国,即米底、吕底亚和巴比伦,统一大部分的古中东,建立从印度到地中海的大帝国。今天,伊朗人尊称居鲁士为“国父”。

阿敏说话语调轻柔,温文有礼。他是我接触的第一个伊朗人,让我对伊朗有了良好印象。就在我出发到伊朗旅游前一个星期,友人介绍我们在李白餐馆见面,友人说:“你去伊朗之前应该先做点功课。”

46岁的阿敏巴哈里(Amin Amir Bagheri Aghdam)在新加坡经营波斯地毯生意,本区域规模数一数二的The Orientalist就是他家族的生意。阿敏与地毯的关系非常密切,自小就在地毯堆里长大,早年在伊朗首都德黑兰帮父亲经营地毯生意,1996年来到新加坡,和两个兄弟一起经营本地的地毯生意。

阿敏家族的地毯生意,是由祖父在德黑兰市集摆摊开始的,后来由父亲依布拉欣在1970年将之发展成Bagheri贸易公司,主要搞地毯和开心果出口。他父亲在1980年代到日本经商,经过新加坡时无意中做成不少开心果出口生意,最终决定在大有潜能的新加坡设立公司。“那时是1990年,新加坡已有一些波斯地毯商,但父亲觉得仍有很大发展空间,于是决定留下。”

阿敏18岁就随父亲到伊朗各地买地毯,了解地毯的制作和生产过程。他说:“不同地区有自己的人文、语言及食物,地毯也一样,有各自独特的风格。波斯地毯款式多达数千种,我对来自不同地区的地毯风格深感兴趣,多年来累积一定的经验,通过图案、刺绣,以及色彩等就知道地毯来自哪个城镇或村落。这是我对地毯最着迷之处。”

阿敏(右)从小跟随父亲依布拉欣到伊朗各地买地毯,了解地毯的制作和生产过程。

摸毯辨出处的启示

阿敏回忆年轻时在伊朗哈马丹接触到的一名地毯商的经验。“哈马丹有近200个村落,一次我在市集看到一名70岁的批发商,他手上有来自不同村落的百多张地毯。这位老者看都不看,只用手触摸,就能正确无误地告诉我地毯来自哪个村落。他对地毯的神奇认知能力,深深烙印在我心中,自此我定下目标,要学到这门功夫。”

由于公司业务扩展很快,阿敏必须很快上手,他认识地毯的过程因此相当匆促,只用五年时间学习分辨地毯的质地,之后边工作边学习关于地毯的其他知识,如年份和来源地等。他至今还没学会“摸地毯知出处”这门高深学问,只掌握了五成功力,但现在凭眼力他能看出地毯产自哪个地区,哪个城镇,甚至是哪个村落。

新伊无从比较

“公司在新加坡成立几年后,我来往新加坡的次数越来越频密,开始爱上这个岛国,于是决定留下。时光飞逝,转眼已20年,我和太太目前已是新加坡永久居民。”

说到阿敏的太太玛丽,两人的相遇也与波斯有关。10年前阿敏在克拉码头开了一家伊朗餐馆Shiraz,他与太太就是在餐馆相遇的。玛丽是在加拿大蒙特利尔出生的柬埔寨人,她姐姐嫁给在美国认识的一名伊朗人,之后移居新加坡。Shiraz餐馆开业后成了姐妹俩经常进出的场所。

“她们来得很密,我没办法不与她们聊天。”就这样,阿敏开始与玛丽约会,并娶了她,两人定居新加坡,目前有两个小孩,小女儿不到1岁。

谈到伊朗与新加坡,阿敏说他对两个国家都有深厚感情,两个国家给予他的感受完全不同,无法对等相比。伊朗有几千年的历史,是文明古国,给了他丰厚的历史内涵;新加坡是个国际大都会,让他跟上现代的发展步伐。

他说:“新加坡虽然很年轻,但我在这里20年获益良多,文化上我有机会接触到多元种族,现在能随口说新加坡式英语,甚至与德士司机吵架。饮食上,新加坡的美食让我垂涎,我父亲尤其喜欢锡安路小贩中心的炒粿条。我也结交了很多新加坡朋友,这里的生活很美好。”

定居新加坡20年,阿敏已把这里当成第二故乡,除了喜欢本地美食,他还会说新加坡式英语。

但不论新加坡有多舒适,伊朗仍是祖国。阿敏每几个月就回伊朗探望家人,每次回去,他都喜欢在德黑兰街头漫步,因为这个城市太精彩,从艺术画廊、古董店、时尚咖啡馆到路人,都太有吸引力。

阿敏目前专注经营地毯生意, Shiraz餐馆的股份已转让。The Orientalist过去25年一直是本区域最大的地毯专卖店兼艺廊,目前在德黑兰、新加坡和迪拜都有据点,客户大多来自东南亚,在新加坡总统府、瑞吉酒店、滨海金融中心,以及文莱和马来西亚王族的私邸,都可看到他们的地毯,每年营收平均有600万元。

阿敏说,他与地毯的关系无比深厚。“就像收藏艺术品,你购买后,永远会记得其出处,看到藏品的时候会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包括在怎样的情况下看到,买下。地毯同样有此魅力,我希望我的孩子以后即便不继承家业,也能对波斯地毯有所认识,因为这是我们的根。”

没有德黑兰的现代,没有伊斯法罕的繁华,位于波斯腹地沙漠外缘的亚兹德(Yazd)是丝路上的一颗明珠,也称风塔之城,老城随处可见的风塔,是古人的空调,体现了波斯人对抗恶劣环境的智慧。(吴庆康摄影)

伊朗非常驻新加坡大使安萨里(Javad Ansari):新加坡可助伊朗发展旅游业

安萨里说游客在伊朗有太多选择,必须去超过一次才能完全体验其精彩。(受访者提供)

新加坡多元文化美食闻名全球,但伊朗非常驻新加坡大使安萨里(Javad Ansari)却认为家乡佳肴的种类更多,自信满满地表示新加坡人到伊朗旅行后,肯定会爱上波斯美食和著名的伊朗待客之道。

安萨里接受ZBBZ电邮访问时说:“游客在伊朗有太多选择,得去超过一次才能完全体验。你只要上网搜寻伊朗的旅游景点,就会对我们丰富多样的名胜感到惊讶。伊朗很幸运,有多种地形和气候,游客早上可以在波斯湾玩水上活动,下午可以搭飞机到厄尔布尔士(Alborz)山脉滑雪。”

62岁的安萨里大使毕业自伊朗最负盛名的大学之一——沙希德贝赫什提大学(Sahid Beheshti University),主修政治学,1980年加入伊朗外交部,曾担任德国西柏林和慕尼黑领事、驻文莱大使、驻伦敦大使馆文化处主任等。2012年,外交经验丰富的他成为伊朗非常驻新加坡大使。

2015年7月,伊朗核问题全面协议签署,去年1月美国及欧盟国家对伊朗的经济制裁全面解除。在全球经济不景之际,封闭超过10年的伊朗就像一块“再生处女地”,各国政商人士开始走访伊朗寻觅商机。

新加坡也看准这个“发达国家兼新兴市场”潜能无限,贸工部长(工业)易华仁去年2月走访伊朗首都德黑兰,代表新加坡与伊朗签署双边投资协定,以保障两国投资者的利益,同时开拓更多商业和投资机会。

据悉,2014年到访伊朗的游客超过500万人,贡献了约75亿美元的旅游收益,过去两年,游客人数每年增加12%,旅游业去年更吸引到约1300个外资项目,前景可说一片光明。安萨里认为,新加坡拥有丰富的旅游业知识,可帮助发展伊朗的旅游业,“随着越来越多新加坡人对伊朗历史和文化有了解,我预料新加坡游客的数量会快速增加。”

由于伊朗过去受到西方国家长期制裁,西方媒体对它很不客气,发表了很多负面新闻,影响伊朗的国际形象。对此,安萨里并不担心。“伊朗旅游业的快速增长有目共睹,证明人们对伊朗的误解正快速消除。通过旅游,大家能发现真正的伊朗。人们对伊朗的态度有很大改变,我相信通过阅读和听闻家人、朋友、同事等的伊朗旅游经历,越来越多人已对伊朗有了自己的看法。”

21个世界文化遗产

长期在国外工作,安萨里坦承他最想念家人和朋友。此外,伊朗朝气蓬勃的活力,如画般优美的季节变化,也让大使念念不忘。“伊朗有21个联合国世界文化遗产,有些我都没去过。我永远不会对伊斯法罕、设拉子、大不里士等城市感到厌倦,特别是拥有2500年历史的古都波斯波利斯,它拥有令人惊叹的建筑设计、历史古迹、博物馆、寺庙。”

有2500多年历史的波斯波利斯,是伊朗最瑰丽璀璨的古都。她代表着波斯最辉煌的成就,却也见证波斯被希腊打败的历史。古城因此被焚毁,直到1930年代才陆续被重新发掘和修复,1979年成为联合国世界文化遗产。(吴庆康摄影)

伊朗在1935年之前称为“波斯”,这块土地拥有丰富的文化底蕴,是人类文明的摇篮。彭博社最近推荐今年应该到访的20个国家中就包括伊朗。安萨里引述这份报道,鼓励更多人去探索这个文明古国。“伊朗拥有其他地方找不到的古迹,有些相同古迹在邻近的阿富汗和叙利亚已被摧毁。在伊朗文化里,客人是上天派来的,经常听到很多游客说,他们到遍全世界,从来没有受到如到伊朗般的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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