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回到乡下,以为经过多年成长,不会再那般厌恶奶奶。也确实,她的三角眼已经耸耷下来,和一般老太太一样,显得慈眉善目。老太太拄着拐杖,半倚着四合院的圆拱门,眯起眼睛仔细辨认着我。在我唤出声后,她试探地问“杉杉?”,第二声时已经是肯定的语气了。声音依旧是尖锐的,刻薄的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