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面簿 专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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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岸灯火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在面簿世界里已经养成了阅读“朋友专栏”的习惯。十几位面簿色彩独特的朋友,依我个人主观的阅读口味,构成了我的“私房面簿杂志”。

好玩的是,这“私房面簿杂志”时有新鲜专栏,新鲜活泼精彩一时,让人追得上瘾,去年,吉隆坡画家老友叶逢仪到法国探望在巴黎工作的儿子,与太太展开一趟法兰西艺术之旅。

叶兄以画家的眼,天天记录巴黎的艺术风情,我不时追踪,不但勾起个人的花都回忆,也亦步亦趋,仿佛与老友同游欧陆,走入陌生新境,其中一处是法国沿海的梦圣米斯,那个涨潮便被海洋抱成一座小岛的古老修道院,老友走走看看的图像与文字定格,毕竟与《孤独星球》的旅游文字截然不同……

冷不防,叶兄一天上截一格巴黎窗口,窗外灰鸽一只。“今天中午要飞回家了,一早窗口边来了一只鸽子,来和我们道别,有一点不舍的样子,毕竟相处了三周,天天看它们在隔壁家院子里的紫色木槿花里嬉玩。情感,就是如此来的,日久生情,人间智慧”。随读至此,我竟也有倦旅欲归却又依依不舍之情。

近期精彩得令人有时揑把冷汗的是新加坡女作家尤今在非洲的“探险日记”。从六月开始,肯定有很多人跟着尤今从埃塞俄比亚进入乌干达,又深入印象中杀人如麻的卢旺达。尤今以作家娴熟又细腻的女性文字直对非洲大自然生态与人性的莽荒,给城市读者带来的震撼,肯定远远大过男性时麾的非洲狩猎文字。

有别于这些面簿文友偶发的行旅记录,另一些老友的面簿却别具另种内容惯性。

如马国诗人作家温任平的日记式《网络笔记》与《网络留言》,是温氏一惯绵密文思在新媒体上的展现。他最近甚至有篇文章写道:《我在面子书上做了什么?》。他说:“面子书是日记,里头有我的生活点滴。我觉得面子书可以成为另类的‘回忆录’或‘个人传记’”。读温任平的面子书,就是—册文学札记。

最近,从台湾清华大学退休的小学同学赖瑞和开始写即将回归的新马归事,从韩素音到早年蕉风与学报故人,似乎又是另一栏学人回忆录。

我也跟上一些陌生熟人的面簿,如新加坡郭文清的潮剧和潮州文化。郭先生我未曾谋面,他的面簿,却宛若是我的潮州笔记。

尽管我还是传统媒体的死忠读者,翻报章的乐趣和瘾远大于滑手机,但新媒体的新生态,也已开始进入“身体”了。

(传自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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