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拥与用

上回本栏提到住在同一个公寓园子里的一户人，拥有五辆相同号码，相同颜色，不同款式的名车。文章刊出后有客到访，谈起此文，我们趁出外用餐往停车场一睹此“奇观”。来到它们的通常停泊处，果然见到有三部并列，好一道黑得发亮的风景！我笑着说：“任何时刻，总会有最少两辆‘摆放’于此，更多时候是三、四辆。”忽有灵感：“这户人只是乐于‘拥’车，‘用’车倒是颇有节制的。‘拥’而鲜‘用’，哈哈！”

随即心里有把声音质问：“拥而鲜用，乃至拥而不用，难道不也是阿伯你的问题么？”想想，真的是这样，只不过所“拥”者不同（且将拥字较“松”地运用，不单指具大量财产）。一年前搬家时，曾来个颇彻底的“丢与捐”，将旧居里一应觉得已不会再用到的物品或丢弃，或捐救世军。自认做得相当彻底，但一入住新居已几乎将所有储藏空间占据。深感汗颜的是，一年来这些物品有绝大部分没动过，没用过，甚至没看过！

午餐时大家就此话题分享经验。“拥而鲜用”该是许多人的“毛病”（请允许我用这个字眼），只不过程度不同。阿伯的还是属于轻微的，所以从没让物品影响生活。较严重的聚物，会造成家中寸步难移，或者招惹虫蚁——最可怕为白蚁，其破坏性听了便使人毛骨悚然。极端的当然是有人让空间完全被物品占据，竟然要睡在屋外走廊而影响邻居——这则新闻不久前见报，拥有屋子的人，竟不用它来作为居住之所；堆满一屋的杂物，到底能用到多少不难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