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察:冠病病毒从实验室泄漏质疑声再起

今年2月3日,世界卫生组织溯源小组前往中国科学院武汉病毒研究所调查时,保安森严。(路透社)
今年2月3日,世界卫生组织溯源小组前往中国科学院武汉病毒研究所调查时,保安森严。(路透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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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卫生大会(WHA)线上会议将在本月24日至6月1日召开,料将讨论冠病疫情溯源的下一阶段调查。在会议召开前夕,有关冠病病毒从实验室泄漏的质疑声再次响起。

《华尔街日报》在美东时间23日引述一份美国情报报告称,中国科学院武汉病毒研究所的三名研究员在2019年11月出现严重病情并到医院寻求治疗。报道称,这份报告或将助长有关扩大调查冠病病毒起源的呼声,看病毒是否是从武汉病毒研究所实验室外泄。

与此同时,包括福克斯、福布斯等美国媒体这几天陆续报道,美国国家过敏症和传染病研究所所长福奇(Anthony Fauci)在本月初发表关于“不完全相信病毒起源于自然”的说法,也再次引发冠病病毒从实验室泄漏的质疑声。

福奇关于“不完全相信病毒起源于自然”的说法,再次引发病毒从实验室泄漏的质疑声。图为福奇5月11日在华盛顿的一场听证会上发言。(路透社)

世界卫生组织(WHO)在今年3月底公布的报告中已否定病毒从实验室泄漏的说法。专家小组的结论是,冠病病毒可能来自蝙蝠,通过中间宿主或冷链产品传给人类,从实验室泄漏的可能性“极小”。

在世卫大会即将登场并将讨论下一阶段溯源调查的时候,美国媒体的相关报道是否真会如其报道所说的,助长调查工作往实验室方向推进的呼声,甚至将呼声化为行动,仍有待观察。

美情报称:三名武汉病毒研究所研究员2019年11月求医

《华尔街日报》引述一份先前未披露的美国情报报告的内容,基本有三个新点:
一、武汉病毒研究所有三人生病;
二、三位研究员都到医院寻求治疗;
三、求医时间点为2019年11月。

2019年11月早于中国公布首位确诊病例在2019年12月8日患病的日期。这个时间点也与许多流行病学家和病毒学家所推断的,冠病病毒开始在武汉传播的时段大致吻合,也就是2019年11月份。

因此,报道认为,这份报告提供有关受影响的研究人员人数、生病时间点以及就医方面的细节,都比美国前特朗普政府执政后期发布的国务院报告还要详细。

根据美国媒体今年1月份的报道,那份国务院报告概括称,数名研究员在2019年秋季生病,出现的症状和冠病及季节性疾病一致。但没明确说是三人生病,没提及去医院寻求治疗这个环节,也没有2019年11月这个时间段。

华尔街日报报道说,熟悉有关情报的美国现任与前任官员对这份情报报告的佐证强度,看法不一。一位不具名人士说,这是由国际伙伴提供,可能很重要,但仍须进一步调查及证实。另一位不具名官员赋予这份情报更高的可信度,表示情报来自不同源头,唯独不知三人为何染病。

美国前官员:质疑实验室研究员因普通流感而生病

报道说,中国民众病倒后直接到医院寻求治疗并非不寻常的事,但如果是研究冠状病毒的同一组人,在冠病疫情证实暴发前不久,因同样病症而到医院求医,那或许是该重视的细节了。

报道引述前美国国务院负责冠病起源的首席研究员艾许(David Asher)今年3月在美国哈德逊研究所举办的研讨会上说,他质疑实验室研究人员是因普通流感而生病。

他当时说:“我非常怀疑,在高度保护的情况下,三个人在一个从事冠状病毒研究的三级实验室中,会在同一个星期内全部患上流感,使他们住院或处于严重状态,而这与冠状病毒无关。”艾许还称,研究员可能是第一个“冠病感染群”。

拜登政府:对疫情起源仍存有严重疑问

拜登政府不愿就上述情报报告置评,但表示世卫组织和国际专家应对所有技术上可信的关于大流行病起源的理论展开调查。

世界卫生组织溯源小组的车辆2月3日到达武汉病毒研究所。(法新社)

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发言人称:“我们对冠病疫情最早期的情况,包括疫情在中国境内的起源仍存有严重疑问。”

福奇:不完全相信病毒起源于自然

另一方面,拜登的冠病大流行首席医学顾问福奇在本月11日接受查核组织“Politifact”总编辑桑德斯(Katie Sanders)视讯采访时发表有关“不完全相信病毒起源于自然”的谈话,最近被好些美国媒体引述报道。

桑德斯问福奇是否相信冠病是起源于自然(developed naturally)时,他说:“其实不…我不完全相信(not convinced)。”  

福奇说,虽然目前调查团队指病毒是从动物传染到人身上,但不排除有其他的可能。“这就是为什么我完全赞成调查研究病毒的起源。”

他说:“应该继续调查在中国发生的事,直到我们尽最大努力查明到底发生了什么。”

美两党要求查明病毒起源呼声再起

据福布斯新闻网报道,随着美国施打疫苗的脚步加快,国内冠病疫情逐渐受控后,民主与共和两党的官员近日再发出调查冠病病毒起源的呼声。

美国之音本月9日也报道称,众议院多名共和党议员呼吁国务卿布林肯解密显示冠病病毒是否起源于中国实验室的官方文件。

此外,法国国际广播电台14日报道称,近20名美国科学研究人员5月13日发表在美国《科学》杂志上的信中再提冠病疫情溯源工作。

他们认为,病毒起源目前仍不清楚,而且尚无足够的证据可以肯定地说它是自然发生的,或是来自实验室,但是武汉病毒研究所对病毒传播的责任被错误地排除了。

中国否认武汉病毒研究所有三人染疫

中国一再否认冠病病毒从实验室外泄,并称病毒可能源自境外,可能的地点包括美国马里兰州德特里克堡军事基地的一个实验室,还呼吁世卫组织调查其他国家的早期冠病疫情暴发的情况。

中国外交部在回复《华尔街日报》时质问:“美国继续炒作实验室泄漏的理论,是真的关心追踪源头还是试图转移注意力?”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今天(24日)在例行记者会上重申上述立场,同时否认武汉病毒研究所有三个人患病。

据澎湃新闻报道,他重申武汉病毒研究所今年3月23日发布的相关声明,2019年12月30日之前,该研究所未接触过新型冠状病毒,迄今为止(指3月23日前),该所职工和研究生保持冠病病毒“零感染”。

赵立坚说:“有关报道所称,武汉病毒研究所有三个人患病完全是不符合事实的。”

他也反问美国不断炒作实验室泄漏论,“究竟是关心溯源,还是想转移视线”,并呼吁美国有关部门尽快澄清,“给世界各国一个满意的交代”。

话虽如此,要任何一个机构或国家给出“一个满意的交代”,谈何容易?恐怕没有一个国家背得起这个锅。世卫今年3月已给出一个报告做交代了,但不被各方接受。

疫情溯源工作高度政治化,即便全球各国完成疫苗接种的抗疫工作、成功步入疫后世界,病毒从实验室外泄的质疑声浪相信还将时不时激起各方激烈攻防,难以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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