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渊沧:双语

(档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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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很多年前,新加坡建国之初,华文教育者与英文教育者之间有一定的壁垒,矛盾,这些矛盾背后隐藏着意识形态的相异。英文教育者担心华文教育者亲中,因为亲中而变成亲共。后来,中国开始改革开放,到近来变成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新加坡就再也没有人会认为传统的华文教育者亲共,更何况今日的中国早已走上市场经济的道路。还有,80年代开始,新加坡的中小学开始走向一体化,不再有华文教育与英文教育之分,双语教育成了基石,双语中一定包括英语。换言之,40岁以下的人很难有不识英文的人,也因此,的确有些人认为应该努力推动单语文化,不允许英文以外的文字出现于他们有控制的范围。

南洋理工大学校园内食阁不许有华文的风波,很可能就是在这种背景之下产生的。现在,南洋理工大学已正式表示会撤查此事。如果此事不是发生在南洋理工大学,风波也许不大,毕竟,食阁老板应该有自由选择任何他喜欢的文字。当然,顾客也有自由选择光顾或不光顾这家食阁。但是,食阁老板忘了他经营的食阁位于前南洋大学的校园。

今日,不少老南洋大学的校友们已经为了这件事公开在网上表示从此不再捐钱给南洋理工大学。是的,与其他大学比较,南洋理工大学得到更多老南洋大学的校友捐献,很明显的,不少老南洋大学校友把自己对已经消失了的南洋大学的怀念转移到南洋理工大学。这是南洋理工大学过去,今日管理层努力的结果,值得称赞。

但是,一家私营的食阁把问题弄糟了,今日老南洋大学的校友们几乎没有人不懂得用英文,因为在新加坡生活,懂得英文毕竟是重要的,老南洋大学的校友经过多年的努力,基本英文还是能掌握的,因此,他们对食阁招牌没有华文的不满不是因为自己看不懂,而是感情上的伤害,多年来也因为感情的的因素而长期捐钱给南洋理工大学。现在,感情受到伤害,不再捐钱也是理所当然,看来,南洋理工大学今后将面对一段筹款困难的时期。

新加坡是多元文化社会,多学一些语文、语言一定是好事,招牌上多一些文字一定有好处没有坏处,澳洲悉尼新机场里华文招牌大得很,为什么?因为想做中国旅客的生意。中国掘起,东京、首尔旅客区的华文招牌越来越多,也许,正因为中国的掘起,及新加坡强制的双语教育,新加坡开始出现一批无法精通华文的家庭,开始感到压力,这些家庭的母语是英语,因此对华文华语有恐惧感。

(作者为退休大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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