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清:手指不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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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间

为满足园艺爱好者的需求,公园局推出租用花床计划,公众每年只须支付57元,就可拥有2.5平方米的“自家”花床,自由种植各种蔬果花草,当城市农夫;当局所拨出的花床迅速被抢租一空,可见在这城市有着许许多多爱好园艺的朋友。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住乡村,自己也拥有一块种植园地。但因为那时还小,所以也只是玩票性质,种一些观赏花如长春花、牵牛花、大红花等;不过,印象最深刻的,却是我种的那几“罐”水稻。

开始时,我是从母亲买回来的豆芽中发现一棵发了芽的稻谷,就依地理书上看到的稻田照片,把它种在不透水的油漆罐里;没想到,这稻子越长越高,最后还开花长出一串稻穗。看着稻谷从绿变黄,一天我忍不住,摘下一粒稻谷,剥开外壳,里面就真的是一小粒米,令我惊喜万分!

又是大开杀戒

有了这项“成就”,我兴致勃勃翻搅家中米桶,在白米中找出稻谷来种。于是,我便有了好几罐的水稻,摆在一起,稻穗随风摇曳,煞是好看。不过, 种水稻有一个问题,由于罐子不能放干,经常导致蚊虫滋生,最后只好忍痛放弃栽种稻米。

后来,搬到组屋去,对盆栽产生了兴趣,种起水梅来,可是不管我怎么扭,水梅怎样看都不像盆栽,结果“玩”了几年依然一事无成。

虽然如此,我对园艺一直兴趣浓厚,因此非常喜欢逛园圃,经常“瘾”起买一两盆迷迭香或薄荷回去养,明明青葱茂盛,没几天就叶落枝黄;手指始终绿不起来,实在无奈。

近几年,我得以利用门前的小空地,于是开始种起“经济作物”来。想想,最容易种的大概就是木瓜吧,种了下去,很快长了出来,看着木瓜树一天天长高,开花——啊……竟是“公”的,长不出一个果实来!

拿起菜刀,三两下就把木瓜树“结果”掉。刚好,家里有个南瓜,便把种子种下去;南瓜藤就像《杰克与魔豆》里的豆藤,快速地生长蔓延,开了花也结了果,我沾沾自喜拍了照片与朋友同赏,不料几天后,小南瓜竟开始萎缩……掉落!几轮下来,毫无收获——又是一场大开杀戒!

唯一的收获

“短线投资”不行,就放眼长远,种了一棵我儿时喜爱吃的沙梨果(Kedongdong),结果真的等很久,快五年了,连花都没开过。来自缅甸的女佣用她的“土方”,将一条“生过孩子的女人”的裙子绑在树干上,说这样沙梨果很快就会结果,但至今毫无动静。

期间,我也种了百香果,网上都说易生长易照顾,也很容易结果累累,可是,花开了一轮又一轮,我也亲自用刷子授粉,还是“不育”!

就在认命的时候,随意种在草地上的西瓜藤竟然开花,并结了一个只有巴掌大的果实,摘下来切开,果肉澄黄香甜,这竟是我“种植生涯”的唯一收获。我爱园艺,植物们却不爱我,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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