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介:咸蛋黄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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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车站麦当劳咸蛋薯条广告。(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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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食里见“虎踪”,让人听着不禁打冷颤,在方言还是主流用语的年头,“卖咸蛋”就是“挂掉”的隐语,衰!


半个世纪以前,本岛蚁民们对吃的要求,大概止于填饱肚子。所谓粗茶淡饭,并非为了养生,而是苟延性命。天灾人祸频仍的年头,米饭比稀粥档次高许多。我年少时,母亲不时提起她当年在兵连祸结的老家,能吃上粥水已是小确幸。天天有米饭落肚的人家,无法感知吃粥水是如何折磨辘辘饥肠的。晋惠帝得知苍生百姓以草根充饥时,反问满朝文武:既然如此,“何不食肉糜”?一言经典天下知。问吃草根者干吗不吃肉粥,这话听来十分反智,不识民间疾苦当之无愧。


当新加坡河还是一条脏水黑得发亮的岁月,臭气熏天的岸边随处可见赤膊蹲在长凳上吃粥的苦力。清粥一碗,搭配一小碟花生仁、一颗黑橄榄或半片咸鸭蛋就打发了一餐,一小口咸蛋一颗花生米配一大口粥,日子是这样过的。有半片咸鸭蛋其实已经在宠自己,手头紧的人家买回一罐豆腐乳,省一省可以从立春吃到冬至。以“吃”来描述豆腐乳也许有欠准确,应该用“吮”来形容比较贴切。不是吗,筷子往碟子里蘸一蘸豆腐乳,吮一吮再配一口粥,是最划算最有味道的舌尖享受。一小方豆腐乳,不华而实,只有身处生活下游才能精准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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