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校的年代,不论美丑高下,老师的板书都各见风格,自成标签。
百多年前,西式新学堂打开局面以后,“吃粉笔灰的日子”便成了教职的流行形容。走进课堂,但见口沫与粉末齐飞,纷飞的粉尘并不感念杏坛园丁培育英才之苦,老是潜入穷教员体内尽兴畅游。终于官府规定,天天吸食“白粉”的灵魂工程师们,年年都得上防痨协会拍摄X光片子以策安全。这一根根耐磨的粉笔,通过老师之手,不吝让愚鲁者开窍,冥顽者点头。它犹如刨锯之于木匠,刀砧之于厨子,有化废为宝的力量。
粉笔、粉擦与黑板,曾是老师登堂讲课的必备物品。短了它,教学简直无从开展。三个臭皮匠,有意无意间让天下学子积存了不少成长后回忆学堂岁月的谈资。粉擦,一旦吸饱了黑板上的字迹,值日生得给它甩掉粘着的厚实粉末,否则就无法还原黑板的干净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