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春青: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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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觉得自己被雪灾埋在数尺之下,像一些因铲雪车无法铲雪被开了罚单还无法挖出的车辆。(法新社)
我只觉得自己被雪灾埋在数尺之下,像一些因铲雪车无法铲雪被开了罚单还无法挖出的车辆。(法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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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场暴风雪过后,路变得越来越窄了。人行道只有一尺多宽。雪被整齐切开,像切豆腐。公园的木桌被白雪没顶,那里的小路是不铲雪的,所以和停车场一起都无法找得到。雪停下来一会儿,人们就趁机在屋子周围,清理挡住窗口的覆雪,或在努力把车挖出来。每一户独立房户都在估摸着人行道挖雪开路。苦的是独居的老年人,好不容易清理出一条从屋子到大路的小道,铲雪车一过,把公路难看的雪推起几尺高的墙横在屋前,刚挖出的小道也顷刻被填平,老人委屈地哭,只得放弃出门。


朋友刚刚发来视频,他和同伴被拿着枪杆子的所谓警察追捕。所幸躲入一间公寓,得以逃过劫难。他从楼台悄悄拍的,只看见那些追兵挥着枪,碰碰直响,见谁都射击。其实那不是追捕,是追杀。我想了很久很久,都无法回复他的信息。我得鼓励他继续拍吗?还是阻止他?


母亲此刻最操心三弟的婚事。只是她碰上的时代骤变,加上失控的疫情,都具有毁灭性。很多人家都不再办喜事,也没有办丧礼。人去世了,关起门哭,更不敢声张,之后草草悄悄地安葬一个曾经活过的人。母亲让我也催促三弟。我想了又想,有太多顾虑,还是与她说先不要着急,放着吧,或者两人跪拜一下天地父母,也就好了。不请客,不张扬。那些形式,其实没有必要。三弟自己却想回中国去工作,可出不得抹谷的门,道路随时随地封锁,每个人都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他说这大半年的窘迫,让他更沉默寡言了。我明白他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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