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哲:转角想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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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城市的风貌,确实一直在变换,只是有多少人能有闲情逸致停下忙碌的脚步,松口气地朝河水望一望。

春风扑面的早上,陪老伴到移民厅领取更新的护照时才发觉,原来可以预约在某个时间直接到楼下的自动领取机,当场就能领回更新的护照,无须上二楼先领取号码,才能等待“挂号入座”。未来肯定有更多东西都会朝这个“自动、自购、自付、自取”,自己负责的智慧型方向,直奔而去。如果能跟得上这些最新的变革和转型步伐,就是所谓的与时并进,是走在时代的最前哨,否则就会被视为落伍者。

出了移民厅,转朝后方走去,不久就来到显然已装修和拓宽过的灰色小桥上。

头顶上是波纹起伏的遮阳板,眼前则是微波荡漾的梧槽河。再往前滔滔流去,梧槽河就会和加冷河汇合,一同流经独立桥下后,再和芽笼河相聚,然后朝滨海湾直奔。这城市的风貌,确实一直在变换,只是有多少人能有闲情逸致停下忙碌的脚步,松口气地朝河水望一望。踏着匆匆脚步的,也许你和大家都一样,正为电价、水价,各种生活用品和食品的起价,心烦意乱着。

穿越过逐渐老化的哥罗福组屋区,来到桥北路旁的行人过道,突然想起,过了马路,就可以操捷径一直走到美芝路的黄金熟食小贩中心去。嗯,就不晓得星期一那档“鸭母淋”是否有休息。反正日光融融,春风暖暖,就当成健行散步,继续一路向前走去。

很幸运,感恩,今天又能吃到儿时最喜欢吃的“鸭母淋”。

凝望档头后面墙上,有一则当年报纸的特别报道,说这已是香飘50年的美食摊档,而今老师傅已经过世。禁不住,竟想起植物园里那株轰然倒下的香灰莉木老树。走着走着,又想起日本画家兼散文家东山魁夷写的《一片树叶》,里头好像有这么几句:“当春天终于来到了,呈现一派萌芽的喜悦。但是,飘落在地上的那片叶,如今已经腐朽,还原于故土了……一片叶的凋零,绝不是毫无意义的,它与整株树的生是密切相关的。”

很不幸,惶惑,今天当我们大声疾呼必须创新再创新、转型再转型的当儿,又有多少人会对一片凋落的叶子或一株倒下的老树,多瞅一眼呢?更甭说是被冠上会传染禽流感的野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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