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孝忠:最对的时光

处处都有风景的印度拉达克地区。
处处都有风景的印度拉达克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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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20年前就想要到拉达克,当时我已经旅行到了印度北部的马娜里(Manali),由此要坐上两天的车才能抵达拉达克的首府烈城。那是一段在背包客口中已经成了经典的路线,车子会攀越超过5000米的山峰,一路让雪山和峡谷护送你到一个神秘之境,据说这是能改变你一生的行程。这条道路每年只在6月份至9月份天气暖和的日子开放,如果遇上雪崩或土崩或泥石流,道路还会封闭。总之我是做足了功课和心理准备,决定上路,然而在发车的前一天,天气突然恶化,道路关闭了,问什么时候开放,谁也不敢肯定,由于要赶着回国开学上课,就只好放弃计划了。但我没有忘记拉达克。

20年后,我才到了这个位于印度东北部和西藏接壤的地方,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到处是壮观的风景。车子在海拔5000米的隘口停下,我看着那些随风飞扬的七彩经幡,人们在山体割出了一条条的路,行驶在路上的车子,就像玩具车一样。当你站在最高处,风景才会变得开阔,这是真的。我无法准确的形容出看见壮观风景的那种感受,我确实到过不少地方旅行,但没有一处的风景,能和我现在眼前所见的比拟,这是因为我终于完成了一件事吗?

拉达克处处是藏传佛教的寺庙,某天我就去了郊外一座漂亮的寺庙,刚好是午餐时间,寺庙的僧侣们都用餐去了。我随意闲逛,一扇木门前,贴着一张简单的纸张,上面用双语写着:面对能改变的事,何须难过,面对无法改变的事,难过又有什么用呢。

人和人的相遇讲求缘分,人和景点之间,不也一样吗?这心灵鸡汤式的道理我并非不懂,但这一刻,它却深深触动了我,似乎胎死腹中的拉达克之行,就为了准备让我在对的时候遇见一句对的话。旅行的意义,对我而言,不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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