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新加坡女子闯孟加拉

孟加拉满街都是三轮小车。
孟加拉满街都是三轮小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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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新加坡四个华族女子到孟加拉旅游,频被问及为何选择孟加拉?答案很简单,冲着“水泽之乡”四字而去。

频被问及为何选择孟加拉作为旅游点?去孟加拉看什么?想投入外劳代理吗?看问的人一脸不能置信不可思议,答案却很简单,我是冲着“水泽之乡”四字而去的。

是的,这四个字在脑海里拼出一幅幅很美丽的画面,山崖上,飞流直下;田野边,溪流潺潺;房舍外,流水环绕……端的是人间美景,怎能不去?或者,那也只是心理上的自我安慰。但又如何?

机场每个角落都有蚊子

孟加拉不仅被称为水泽之乡,还有“河塘之国”的美誉,境内的三大河流为恒河、布拉马普特拉河及梅克纳河,从这三大河再分出无数支流,所以国内河道处处就不稀奇了。最令人惊讶的,是池塘竟然有数十万之多!而,国花睡莲也不惧污水,自信怡然地在水面上绽放。

“飞”到人家的地方,最先接触的当然是机场,第一印象是,这地方(首都达卡)的机场也不差(当然不是门缝里看人,只是知道它经济基础比较薄弱)。在机场办落地签证,工作人员办事效率工作态度也很好,心疼的是这签证几乎是我此趟旅游的重点花费之一(70新元)。因为急着离开机场奔向目的地,所以对机场的认识仅止于此。回程在机场逗留的时间较长,发现偌大的机场,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有蚊子!

语言(英语)在孟加拉是问题也不是问题。在机场碰到一个热心的会讲英语的大叔,他帮我们召了一辆德士,向司机交代我们要去的地方,我们就顺利地抵达长途客运站。

在喧闹中醒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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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给人缝补衣服的裁缝。

孟加拉第二大港吉大港是我们的第一站。从达卡到吉大港需要七小时车程。长途巴士舒适干净。担心语言不通,怕入住时找不到主人可问话,所以这趟旅程完全没有通过Abnb预订住处,而是非常传统地订一家“无星酒店”。酒店建筑是殖民政府遗留下来的,坚墙厚壁,梯级粗实,高天花板,虽然残旧,却感觉稳如泰山。附着房门钥匙奉上的,是几罐蚊虫喷剂。房内有风扇,冲凉没热水。

房间面向大街,街上车水马龙,络绎不绝。从白天到夜晚,声声车笛不识累滋味。

人们就稀松平常地在车流中穿插过路,行人不慌不忙走过,车子不急不缓没停。楼下是个小型蔬果批发市场,于是我们一整个晚上就在喧闹中醒着睡去,然后睡着醒来,楼下的车与人,时间表上似乎没有休息这一项。

不夜城吉大港

到吉大港的目的,是看看他们的拆船厂、渔港。孟加拉是世界最大的拆船国,约有150家拆船厂,每年能拆船近200艘。拆船业算是资源环保型产业,废物利用。但是,凡事有利必有弊,它也污染环境、水源。这个产业造就很多就业机会,让很多人解决温饱问题。不过,它也对人体造成各种伤害。

虽然一心期待,却尝了闭门羹,只能在经过时于门口鬼祟偷瞄一眼急忙走人。

那就安心去看渔港吧。听说渔船抵岸时很壮观,虽然也曾三更半夜参观我国的批发渔市场,但是看看别人的也不坏。

出发前问了酒店会讲英语的老爷爷,他指了路,我们就照着路走,沿路问人,管他会不会英语,反正他们都很热心,一听到fish就拼命点头指着前方。于是,我们不断问不停走,都走到河边(卡纳普里河,Karnaphuli River),怎么还没嗅到鱼腥味,更遑论看到鱼踪。再问,有人指着河水污褐色如奶茶的对岸。河里有很多客货船来来往往,很多人在船上上上下下,问清价钱,每人每趟一毛新加坡钱。跟当地人同船共渡,船到河心,看水流汹涌,心里咚了一声。抵达彼岸,下了船,回望流水,暗呼幸亏已上岸。船上,什么救生设施都没有!

在彼岸还是被很多人指着“渔港”的地方,但是绕来绕去,日上三竿,应该是找不到。

火车上奇特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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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扮女装只为谋生。

我们新加坡四个华族女子,是这个人口拥挤地方的异类,不论是行人商贩或车夫,都非常热心地对我们打招呼,但是语言稍有问题,担心四人两辆车会奔向异地,所以一般都是乘搭自己的11号。

孟加拉城市的主要交通工具是叫CNG的三轮小车,每车坐两个乘客。这种车,在别的国家有坐过,是开敞的,但是这里的四周都围上铁丝网,应该是为了安全吧?(怕人被摔下来?怕被抢劫?)人坐在里头从外望,像被困在牢笼里。另外,还有改良用脚踩的人力车,车夫在熙来攘往的车阵里见缝插针,准确无误地把乘客送到目的地。

这回,我们坐火车到另一城市斯里曼高(Sreemangal),车程七个多小时。在印度坐过火车,如今再体验孟加拉火车,感觉没什么不同,每到一站一定有人上来贩卖食品、求乞、表演、祝福、念经(后三者都是为了讨赏)。因此,整个车厢闹哄哄的不得安宁,但也是我们看风景的时候。

与印度火车不同的是,这里的火车有“阿官”上下。他们都穿着美艳的印度传统纱丽,留长发,起初觉得怎么这些美女身材如此“粗壮”,硬邦邦地一点女性的柔美都没有。及至他们开口,那把嘎嘎之声才让人“惊为天人”!不觉注目,天啊!要谋生,起码也得把下巴上的胡渣刮一刮嘛!

他们的目标当然是男人,往他们身上靠过去,目的仅为了讨几个钱而已。如果男人不理他们,就粗声粗气地骂人还动手刮巴掌,男人们为了息事宁人,往往他们还没靠近就急急掏出钱币打发。

干净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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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族年轻的母亲与子女。

在斯里马高,我们去了一个国家公园,也就是热带雨林,可惜导游对植物认识不多,只是不断地指着蜘蛛网上的蜘蛛及树上攀跳的猴子给我们看。事实上,就算林中有稀世珍禽异兽,大白天的也休想看到。比较有趣的,是参观一个高山族的村子,令人意外的是,整个村子无论是屋外或屋内都打扫得非常干净,与城市里那些处处垃圾的地方形成很大的对比。孟加拉的宗教主要是回教和印度教,但是这些高山族多数是基督教徒。他们的经济来源是栽种在林间,攀着树干生长的栳叶(包着槟榔嚼食)。

车子行走时,一大片绵延数十公里的茶园不断地在眼前展现,那是有名的Finlay茶,由大公司分给小园主个别栽种培养,因此,造就不少妇女的就业机会。

最后,我们再乘搭火车回到首都达卡,一路上也是好奇又好玩地看着车内车外的风景。车内还是火车到站时各种身份的人上车来“赚钱”,车外的风景是水道纵横池塘遍地浮萍处处,白白的芦花傍水而生。穷人的陋屋也在火车道旁。

酒店服务员不若路人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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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孟加拉少女。

达卡高楼林立,人与车熙来攘往,车速快猛,随时鸣笛,不论白天夜晚,笛声车声构成都市交响曲。

肮脏的街巷,华贵的酒店,穷人、富人,大家都呼吸着同一个国家的空气。

我们走入一家国际连锁星级酒店用餐,里边的豪华是外边街道上的人想象不到的。不知道是我们装束太寒伧,还是酒店的空调太冷?总觉得服务人员对我们的态度不若街上的路人热情。

在孟加拉,我走过的地方,无论哪里,建筑与树木都蒙上一层白雾,树木虽然茂盛,却是很久没洗脸刮也刮得下一层粉末的黯然。不知道雨季能否还这些植物以青翠?

水泽之乡孟加拉,有我心中美丽的画面吗?

其实那是个脏而又乱的地方,无论大街小巷,一堆堆的垃圾无处不在。加上尘土飞扬,在街上走一遭,脸上一抹,白色的纸巾变灰黑。坐火车时也不敢开口,否则满嘴满喉咙的沙粒。

但是我并不抗拒。感觉人们很善良朴实,热心友善,也许旅客不多?所以,看到外来者特别有热诚,看我们在照相,总要求我们拍他(也没要求看一眼或要一张),还有的希望与我们合拍。我看他们,虽然不富有,但是他们快乐知足。还有,孟加拉的男人无论年纪大小,都喜欢留络腮胡子,或许这是他们的时尚?而且,比较有年纪的都把那珍贵的胡子染成橙黄色。我也以为是时尚,好奇地追问,原来是他们的染料选择不多。

在这里,看不到垃圾桶,也没有交通灯。即使在首都达卡有一两处交通灯,但是没有运作。因此过马路是一门学问。

水泽之乡,基础建设不够,也没有什么名山胜水,但是我深信,只要有心用心,他会陆续发放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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