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莲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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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潮州怒汉前两天的唇枪舌剑不同,林瑞莲今天的答辩风格,是沉默。

两市镇会起诉工人党领袖等人的案件审讯进入第十天,工人党主席林瑞莲今天(10月18日)下午上庭,接受白沙—榜鹅市镇理事会的代表律师文达星的盘问。

两名律师之间的较量,节奏却显得有些缓慢。从下午2时至4点41分的审讯之间,林瑞莲多次在文达星提问时翻阅文件,默不作声。文达星则保持一贯风格,不断重复问题,一度甚至连问五遍。

最长的一段沉默是在文达星针对AIM合约的提问部分。AIM公司曾为阿裕尼市镇会提供管理系统,但2011年9月终止。工人党是在2011年5月7日大选中夺下阿裕尼集选区,随后成立阿裕尼-后港市镇会(Aljunied-Hougang Town Council,简称AHTC)。

文达星指出,林瑞莲早该在2011年5月中旬就查看与AIM公司之间的合约。但林瑞莲反驳,当时她还不算正式上任成为市镇理事会成员。文达星以市镇会法令第13节条文反驳,她在当选的第二天,就已经正式上任。他提问:“为什么你看到的内容和我不一样?”

林瑞莲拿起文件,开始阅读第13节条文,以沉默应对文达星的问题,时间超过一分钟。文达星指责:“林女士,你在拒绝回答问题!”

辩方律师CR拉惹则提出,法令条文篇幅较长,应该让林瑞莲有更多时间阅读。他说:“根据我的表,还没到一分半钟。”

文达星在等候片刻后,对林瑞莲说:“林女士,这已经是第五次(提问)。根据拉惹先生的表,时间已经过去两分钟了。”

审讯过程中,文达星也多次提醒林瑞莲不要因为翻阅资料而耽误时间,如果需要多一人在旁协助,可以随时向法庭提出要求。他更一度提出:“请不要因为翻阅文件分心。”

AIM 没有让工人党陷入困境

文达星今天的一项重要论证,围绕提供市镇会管理系统的AIM公司的退出,到底有没有让工人党陷入困境。

林瑞莲的宣誓书中提过,AHTC是因为AIM的退出而开始进行紧急应对措施,也就是将后港原来使用的系统进行升级。

文达星认为,这是不真实的,因为市镇会早在2011年5月就已经开始准备系统升级的事宜,以替换掉AIM。AIM则是在这之后才提出要停止为AHTC提供管理系统。

林瑞莲同意工人党确实在较早前,就开始为系统升级做出准备。

文达星再次质问她:“所以你所说的,因为AIM退出才进行系统升级,是不真实的,对吗?”

此时林瑞莲陷入沉默,良久之后才再次重复说,之前有早做准备。她后来补充,一些重要采购是在同年6月下旬才进行的。

文达星不满意这样的回答:“我必须提醒你,林女士,你作为一名律师,应该明白越逃避问题,我们就越能向法官指出你闪烁其词。”

林瑞莲后来指出,自己当年所说的“开始进行紧急应对措施”,重点在于“紧急”而非“开始”;换言之,工人党当时不是才开始策划,而是才开始采取“紧急”举措。文达星认为她是在玩文字游戏,但林瑞莲坚称自己并没有说错话。

文达星后来指出,林瑞莲多次在电邮、言论、供词甚至国会发言中,让别人认为工人党是因为AIM退出而陷入困境,必须应急所以才开始对系统进行升级。

林瑞莲承认曾发表这些言论,但否认自己是有意误导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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