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站:清明节与冥纸衣箱

光明山普觉寺今年清明开始禁止焚烧大型冥衣箱。(示意图)
光明山普觉寺今年清明开始禁止焚烧大型冥衣箱。(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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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山普觉寺今年清明开始禁止焚烧大型冥衣箱,广惠肇碧山亭也在明年开始实行同样的政策。这里请允许我叙述佛教和冥纸物品之间的渊源,以及后人所受到的心灵冲击。

佛教源自印度,对外传播时衍生汉传、南传和密传等各个支系。《法苑珠林》提到唐代眭仁茜的事迹,水陆法会的《水陆仪轨会本》也记录所需焚烧的纸扎冥物。虽说烧冥纸非源自印度,但早已融入汉传佛教,因此存有烧冥纸衣箱等习俗。本地至少有三处佛教徒坟场,其中一处是佛教领袖为教徒争取而来的,也有僧侣坟墓。

清明的精髓,是孔子所说的祭如在,生前如何供养,死后就如生前一样供奉。根据个人的观察,每年清明扫墓的人,与先人及家族的关系更密切,他们只是想和以往一样,每年为祖先增添一些衣物。虽然现在盛行火化,清明习俗一样延续,光明山禁令伤得最深的是这群心存孝道的人。

可以理解有些人持无神论,认为烧冥纸衣箱是迷信行为,甚至认为人死了就一了百了,也不在乎清明这回事。但不论科学医学如何先进,总是存有无法解答的现象,而科学家和医生都有自己的宗教信仰,高呼提倡科学、排斥迷信者,恐怕是沉溺于迷信科学。所有宗教都信仰有神论,认为人死后有灵魂,唯观念和习俗不一样。烧冥纸物品是宗教信仰的一部分。民国高僧光印大师不提倡,但认为没有废除的必要,这反映汉传佛教的诠释。

近30年来,一些佛教组织追逐较纯正教义而脱汉入印,所以出现排斥烧冥纸的习俗,光明山追逐这股新潮流,以环保为由发出禁令。然而,这是宗教信仰的问题,和哈芝节要献牲,圣诞节要圣诞树一样,应该回到宗教层面探讨。就与以噪音为由不允许业者开张邀请舞狮助兴无异,光明山的做法非常不恰当。退一步说,环保还有其他选择,如环保焚化炉,不是非禁不可。

光明山之远近遐迩,就不能不提宏船老和尚。他善于占卜命理,风水之术更是盛名远播,这些都是超越科学定律的。他说:“出家人以和为贵,凡事皆应互相尊重,有商有量,意见看法不一,也无须采取强迫方式。”这里就恳求光明山诸位长老看在佛颜上,以规劝佛教徒不要焚烧冥衣箱来取代禁令,而且必须考虑光明山不是纯佛教徒的骨灰安置所。也叩请碧山亭和本地各寺庙当家和尚,秉存佛祖慈悲胸怀,打开一扇方便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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