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站:乱世和乱市

世界卫生组织近期将2019冠状病毒疾病定性为世界大流行(Pandemic)。(路透社)
世界卫生组织近期将2019冠状病毒疾病定性为世界大流行(Pandemic)。(路透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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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然而,大时代的命运,又如何是一介草民可以选择的呢?时代的一粒尘埃,落在任何一个平民百姓头上,那都是一座山。

世界卫生组织给2019冠状病毒疾病定性为世界大流行(Pandemic)。这意味着冠病已经不是一地、一国的区域性传染病。对全世界的人类来说,我们此刻共同面对同样的风险,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

21世纪的头20年,没有大规模战争,我们却在病毒的肆虐下乱成一团。首当其冲的是人们的生活,然后是生产。而对于这一切打击,反应最敏感的,大概就是经济晴雨表——股市了。

最近股民们的心情应该不会太平静,就连股神巴菲特都说,活了89岁,美股这样的跌势也是第一次见,这真是应了那句网络名言“活久见”。

其实,疫情对世界经济带来的影响才刚刚开始,前面是漫长的恢复期。但是,当下各国政府手里还有些牌可以打出来对冲疫情打击,所以好消息和坏消息交替出现,多空博弈,指数像个不安分的猴子上蹿下跳,追击短线的赌徒无非也就是两种情况,大赚或者大亏。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在赌场上,胜负都是一半的概率,这个时候追着指数跑,基本上都是在赌博,算不上投机,更不用说是投资了。

瑞典病理学家韩森(Folke Henschen)说过,“人类的历史即其疾病的历史”。疾病或传染病大流行伴随着人类文明进程而来,并对人类文明产生深刻和全面的影响。它往往比战争、革命、暴动还来得剧烈,因为它直接打击文明的核心,以及所有生产力要素中的最根本——人类,打击了人类的身体,打击了人类的心灵。长期来说,市场是经济的晴雨表,但短期来说是情绪的侦测器。当前上蹿下跳的市场直接反映了乱世之中人们内心的不安和焦躁。

这两天和文友聊天的时候,偶然聊到苏东坡在黄州的生活,其中他和佛印禅师的一则小故事对于当下乱世中备受打击的心灵颇有疗愈之功。苏东坡当时写了一首自己很满意的五言诗偈: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当时,苏东坡没有朋友圈可以即刻发布大作,于是派了书童专程送去给佛印,期待得到佛印的点赞。然而,苏东坡在期待中等到的却是佛印的“放屁”两个大字。苏东坡受不了这批评,随即备船过江,亲自到金山寺找佛印兴师问罪。直奔金山寺,却见禅堂禁闭,门上贴一张纸条,写的是“八风吹不动,一屁打过江”。苏东坡到此才恍然大悟,惭愧不已。

乱世也好,治世也罢,我们都要修炼好自己的内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宠辱不惊,静观其变,自然是八风吹不动了,也不会“一屁打过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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