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原:从第三次习金会看朝鲜发展道路

6月19日,金正恩与习近平在北京会晤。(法新社)
6月19日,金正恩与习近平在北京会晤。(法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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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9日到20日,金正恩今年第三次访问中国。在此期间,习近平提出了三个“不会变”:“无论国际和地区形势如何变化,中国党和政府致力于巩固发展中朝关系的坚定立场不会变,中国人民对朝鲜人民的友好情谊不会变,中国对社会主义朝鲜的支持不会变。”

在习金会第一次访华时,习近平的措辞是:“要把中朝传统友谊不断传承下去,发展得更好。这是双方基于历史和现实,立足于国际地区格局和中朝关系大局,作出的战略选择,也是唯一正确选择,不应也不会因一时一事而变化。”相比之下,显然习近平这次的说法更“热情洋溢”,给金正恩留下的印象也会更深刻。

至于中国对朝鲜的支持“不会变”,究竟会涉及哪些方面?以往中国对朝鲜的支持涵盖政治、经济、军事等多领域,既然“不会变”,那么以后中国对朝鲜的支持,同样也会涉及这些领域,而不会仅仅是口头上支持。目前,中国还公开参与对朝经济制裁,而这与对朝鲜的支持如何协调,就看中国官方的具体操作了。

习近平提到了中国的改革开放,指出中国探索出一条符合自身国情的发展道路。他提到:“朝鲜作出了将工作重心转向经济建设的重大决定,朝鲜社会主义事业发展进入新的历史阶段。”值得注意的是,他并未用“改革”“开放”这样的字眼。

实际上,朝鲜固然会将工作重心转向经济建设,但这并不等同于经济改革、开放——至少目前阶段如此。在朝鲜劳动党第七届中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上,金正恩提到的是“集中一切力量进行社会主义经济建设”。

习近平又说:“我们支持朝鲜经济发展、民生改善,支持朝鲜走符合本国国情的发展道路。”他并未直接向朝鲜推介中国道路与中国模式。他的这种说法,金正恩应该会赞赏。目前看来,朝鲜为发展经济、改善民生,是否会对经济体制进行大规模改革还不确定。金正恩或许会认为朝鲜与中国国情还是有巨大差别。

金正恩在北京期间,还参观了中国农业科学院国家农业科技创新园等处。除农业科技研发、展示外,该国家农业科技创新园的业务范围,涉及国内外科技交流等,此前也有其他外国领导人到该处参观。 上世纪90年代朝鲜的大饥荒过去并不算久,金正恩会关注朝鲜的农业发展,包括粮食安全问题并不奇怪。

这位朝鲜最高领导人还来到北京市轨道交通指挥中心。这些年北京地铁建设速度较快,运营较为成功,而北京市轨道交通指挥中心被称为地铁“大脑”。根据朝鲜媒体报道,金正恩表示,北京市轨道交通指挥中心的自动化水平高、统合操纵系统很出色,令人惊叹。金正恩访问此处,或预示中朝以后会在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展开合作,包括地铁建设乃至运营管理。

在此附带一提,2011年4月中国商务部副部长傅自应说,中国对朝鲜援助包括一些基础设施建设,比如平壤的地铁站就是中国政府援建的。另外,中国还帮助朝鲜改善农业生产条件,援助一些化肥或柴油。以后中朝如果在基础设施建设、农业生产等方面加强合作,其实也可视为双方以往合作的延续。

金正恩此次访华,美朝峰会、朝鲜半岛无核化问题固然是中朝双方领导人必然谈及的,两国经济关系同样会是重要议题之一。

此次随同金正恩访问北京的,有内阁总理朴奉珠(新华社报道中用“朴凤柱”)以及劳动党中央副委员长、科教部部长朴泰成,而这从一侧面说明金正恩目前注重发展两国经济关系。

(作者是旅加学者,历史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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