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看了一部关于俄罗斯异见政治人物涅姆佐夫(Boris Nemtsov)的感人纪录片《太自由的人》(The Man Who Was Too Free)。2015年,涅姆佐夫在克里姆林宫附近被枪杀。上世纪90年代,年轻英俊的涅姆佐夫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后来他拒绝向俄罗斯总统普京的威权主义低头,转而加入反对派,自己也因此被骚扰、羁押,最终遇害。影片让我想到英雄主义和勇气在现代生活中的作用日渐弱化,也让我思索俄罗斯的命运。
英雄主义是极端情况的产物,以战争和暴力为典型。当今西方的生活方式没有出现极端情况,英雄主义也不再那么有价值。但在包括俄罗斯在内的世界其他大部分地区,英雄主义的声望正在上升。
英雄既高贵又自我毁灭。他或她宁可光荣而死,也不愿猥琐而生;宁可英年早逝,也不愿带着得来容易(也容易被忘记)的荣誉苟延残喘,长命百岁。荷马史诗《伊利亚特》中的赫克托耳说:“没错,我死了,但我死得伟大。”英雄的生命注定是个悲剧;不朽是唯一的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