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新世代

交流站:平权路上从职场到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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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新加坡文明且现代化,但是社会性别平权仍有提升完善的空间。

本地女性在教育和就业方面获得平等对待,性别之间关系基本和谐。可细察之下,与入职机会相比,职场中的升迁和在公司高管中的比例失衡问题比较突出。据媒体报道,本地100家市值最大上市公司的女性董事比率,从2020年的17.6%到2021年的19.7%,取得显著进步,但男女性4:1的现实证明,还有较大的进步空间。本地职场女性在获得工作机会方面和男性有平等机会,但一段工作时间之后,升迁的快慢和机会的获得,就有明显差异,职位越高,包括权力和薪资在内的差异越大。例如,建国40年,我们才有第一位女议长、女总统,现在建国快60年了,我们还没有女总理、女首席大法官。本地接受良好教育的女性,具有独立意愿和强烈的进取心,然而,职场的顶层似乎还未做好准备接纳,导致女性想要力争平权与独立,却处处受限,难以达致自我期许的目标。

另一个本地女性的无奈来自婚姻。这个问题更大,不仅涉及性别平权,还是世代观念冲突的来源。

本地一份调查显示,78%的受访青年国人接受单身。但同时有近七成的青年计划结婚组织家庭。在年龄介于21岁到34岁的受访者当中,82%认为保持单身是可以接受的,七成认为不须要结婚。还有72%认为,即使结婚后也不须要生小孩。还有,根据国家人口及人才署发布的数据,至少一人是新加坡公民的新婚夫妻,从2020年的1万9430对,增至2021年的2万3433对。据日常观察,这些跨国婚姻多数是本国男异国女,而且有继续增多的趋势。不得不说,本地女性在婚姻方面压力不小。

更多本地女性有优秀学历,突出的工作能力,随之而来的则是经济独立,在婚姻关系中要有更平等话语权的意愿。比如说,现在的高知识且有稳定收入的女性,大概率不会因为要更早结婚而辞掉工作,转当全职家庭主妇并尽早生育。但这种选择恰恰挑战了先成家后立业的传统观念,与家族中长辈的矛盾也会激化。虽然解决选项还是有的,比如找保姆,或者干脆晚点结婚、晚点生育甚至当起丁克一族(夫妻双薪无小孩),但这通常不被长辈认可。为难之处在于她们正怀揣着事业家庭双丰收的美好憧憬,但现实往往事与愿违。

婚姻注册局数据显示,2022年首次结婚男女的年龄中位数,分别是30.7岁和29.3岁,比10年前首次结婚男女的30.1岁和28岁年龄中位数来得高,尤其女性高了一岁多。迟婚必然拉高迟育或者不育的数字,这是生理条件的客观限制,某种程度上也是平权意识觉醒所带来的必然结果,最终形成世代婚育观念冲突的根源。

老一代秉承传统,早婚早育薪火相传。年轻一代自我为先,晚婚晚育甚至不育也无所谓。为了立业以实现自我价值,婚姻被放一边。从这点上说,同辈男女想法一致,程度不同而已。

平权之风方兴未艾,女性自立自强势不可挡。如何在帮助女性发展之余,还兼顾婚姻、家庭、家族、职场的稳定社会型态,新加坡人任重而道远。

(作者是新加坡国立大学心理学二年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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