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碗筷

星星月亮，过了是太阳

风雨欲来，过了是晴天

时而想

碗和筷这对老友记

用过饭，翘起二郎腿

聊另一件千奇百怪

不连续或连续

是不就一天？

又譬如我会写诗

用过饭，碗作后援

筷子便去挑剔语言

我会绘画，便去写生

我会跳舞，便去观摩和锻炼

是不就一天？

或者进入一个情况：

拿酒来

酒名叫透瓶香，又唤做出门倒

饮十五碗，吃京都牛排

却不再是景阳冈

何必可能武行者

也可能是这样：

破碗筷之逻辑

拿水缸来

最大的水缸，盛满冰水

鹤立

然后摇晃不停摇晃，直到

缸与我完成一种后现代身姿

却不见满天湖色

清澈反映月牙一瞬的狂想

星星月亮，过了是太阳

风雨欲来，过了是晴天

时而想

是不每一天

就是碗和筷

看

摆上桌面时

各自各是什么样？

老头沉吟半晌

含着微笑问：

以箸击碗而歌，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