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论:提升清洁行业应表里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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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论 

从2015年起率先实行渐进工资模式的清洁行业,接下来又将有新的创举。从后年(2020年)起,本地清洁工人(包括公民与永久居民)若在同一家公司工作至少一年,每年将可获得相当于至少两周基本工资的法定花红。这一花红不与工作表现挂钩。

根据渐进式薪金模式,到了后年,技能最低的一般清洁工人每月最低基本工资为1236元。这意味着,薪水最低的清洁工人可获得约570元的年度花红。此外,从2020年至2022年,清洁工人的每月基本工资每年也会增长3%。

本地共有4万多名公民与永久居民清洁工人,受雇于1300多家清洁公司,平均年龄为60岁。这就是说,在这个行业的本地员工大多数为年长者,他们不具备与雇主议价的能力。因此,他们将从新的强制性花红和常年加薪框架受惠。

从规定最低基本工资到法定花红,整个过程是逐步在促使清洁行业,从原来的廉价外包走向优质外包,这也是个优胜劣汰的过程。自从外包的做法兴起后,各大公司企业和机构纷纷停止自己雇佣清洁工而转向外包。这导致清洁外包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由于门槛低,一则良莠不齐,二则为了抢生意,大家不惜削价竞争。恶性竞争的结果是出现普遍的廉价外包现象,结果是员工流动性高,一般员工也难以摆脱低薪的窘境。

要提升这些工友的收入,固然可以采用简单的最低工资做法,但这么做并无助于提升整个行业的水平、生产力和专业形象。因此,针对行业的渐进式工资制度是比较有效的。这一制度规定行业雇主必须为员工提供一定的培训,一方面是提高生产力,一方面则是提升整个行业的专业水平。

单单规定最低工资显然无法达到这样的双重目的。公司没有提高生产力的动力,员工也没有接受培训提升技能的奖励。当然,渐进工资制的实行,还需有其他配套措施。比如,公司实行机械化和为员工提供培训,都可以得到政府的资助,员工努力工作和接受训练,也可以得到就业补贴。

长期以来,清洁行业的廉价外包和专业水平不足备受人们诟病,但这一陷入恶性竞争泥沼的行业,本身显然无法走出困境,因此也被视为市场机制的失灵。要扭转情况,唯有借助外力干预。也就是在这一背景下诞生了劳资政清洁工友事务小组,并制定了渐进式工资制。

强制性花红可以说是渐进工资的进一步补充。在新加坡这是相当特殊的。因为,规定所有公司每年必须给员工发花红,等于是说所有的公司都必须能赚钱,否则公司的生存将难以为继。因此,这本身是个择优的过程。

目前,本地总共有1300多家大大小小的清洁公司,虽然它们可以得到政府各项旨在提升行业技能的计划的资助,但那些管理跟不上的,最终将难逃被淘汰的命运。另一方面,随着工资成本的不断上扬,清洁行业所必须承担的营运成本也难免水涨船高,最后必须部分转嫁到消费人身上。但相信一般的消费者都会同意,只要服务水平提升,这种付出还是值得的。人们所期待的是,随着上述各项措施的落实,清洁行业整体的服务和专业形象,最终都能达到一个令人满意的水平。

国家环境局日前推出首个环境服务业制服指导原则,业界认为这有助鼓励一些小公司为员工提供制服,提升行业的整体形象。整齐洁净的制服,确实可以改善清洁工人的形象,但更重要的应是在工作和服务素质上的改进。表里一致提升,也才符合实行渐进式工资制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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