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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资讯通信媒体发展局局长陈杰豪:需要新政治模式以管理数字经济时代新冲突 确保人人从全球化获益(文字实录)

图为新加坡资讯通信媒体发展局局长陈杰豪。
图为新加坡资讯通信媒体发展局局长陈杰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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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联合早报》和中国媒体澎湃新闻联合举办的第三届“新中论坛”今早在上海开幕。新加坡资讯通信媒体发展局局长陈杰豪、新加坡新跃大学教授李国权、清华大学经管学院副教授黄张凯、商汤科技联合创始人董事会成员徐冰分别在题为《金融科技语专业服务领域融合发展》的圆桌论坛上发表讲话。圆桌论坛由《联合早报》兼《联合晚报》总编辑吴新迪主持。

以下为新加坡资讯通信媒体发展局局长陈杰豪讲话:(文字速记稿,未经主讲人审核)

大家上午好!各位嘉宾上午好!非常谢谢邀请我跟你们互动交流,希望你们多多包涵,我用英语说吧。非常感谢邀请我到今天的论坛,我觉得论坛的时机是非常及时的,鉴于目前全球经济情况。请允许我和大家分享三个观点,两个倡议,还有一个个人愿景。

第一个看法,我想所有证据都已经表明贸易、全球化已经在过去20年让全世界受益,前面陈部长也说了近10亿人脱贫,在过去20年里面,自从2001年中国加入WTO。世界上很多国家,包括中国、印度都是在过去十几年取得了巨大的发展。全球贸易、全球化让所有的国家都受益,不仅仅是发达国家,也有发展中国家,大的国家和小的国家。

第二个看法,展望未来,也看到了很多的新闻报道和政治讨论,都谈到全球化的退缩,也有人说全球化不重要了。如果看证据,全球化其实变得更好了。有一些非常简单的例子,比如说在全球旅游业发展非常兴旺。习主席也说了,希望大家都来中国走走看看。事实上也有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到海外去旅游,所以从人员流动方面,我们更加全球化了。还有贸易流动,在大部分的国家出口占经济比重都在增加,不仅仅是成熟经济体,还有新兴经济体,像新加坡这样小型经济体,出口所占比重越来越重。

那么所有的数据表明,其实全球化没有退步,全球化其实是加快了脚步,尤其是在新的行业,在数字行业,还有贸易和货物的数字化流动。比如,B2B的交易,在未来两三年达到B2C的两到三倍,这是因为得到区块链技术、服务数字化流动、物联网和人工智能等技术。全球化没有退步,看数据的话,甚至是加快了脚步,但是不是在传统行业,而是数字赋能的新行业。

第三个观点,我们看到了巨大的机会。当然在新经济带来巨大的挑战,这需要我们在这个时刻,思考有一些新的做事方法。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商业模式和经济的模式,甚至是新的政治模式来管理、治理,确保人人都能从全球化当中获益。

首先,我说一下经济的模型,在过去三四十年,我们看到了经济的模型是非常简单的,有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两种非常简单的模式,然后出口是在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间。但是从双极化经济发展到多极化出现,全球经济有更多增长引擎,尤其东南亚到2030年会成为世界第四大经济区域,这是多极化发展。

在新的经济模式方面,刚才潘行长说到数字转型,不仅仅发生在金融业,所有行业都在数字化,都在转型。新的平台模型、新的经济模型、创造新的供应链模式,我们要有新的管理经济模型的方法。

最后,在国家或经济体如何管理贸易流动上,我们也要有新的政治模式。现在我们有IMF、世界银行、世贸组织,负责贸易规则和服务。现在出现数字经济,我们如何管理一些新的冲突,如何在新的政治结构下,推动贸易和服务等各方面的流动。

有两个建议。第一,政府要引导。第二,企业要牵头。

怎么做呢?新加坡是一个小规模的开放性经济体,我们相信一个开放的、以规则为基础的贸易体系是非常重要的,对所有的经济都是如此。

我们正在和志同道合的伙伴,建立开放的、以规则为基础的多边贸易体系。我们和智利、新西兰、澳大利亚讨论关于数字经济的协议,探索新兴领域,如何推动贸易资料流动,如何让一个国家的人工智能算法应用到另一个国家,规则是什么,如何让大数据跨境流动。现在我们说到了跨境的供应链,我们的数据可能在一个国家搜集,在第二个国家储存,第三个国家处理,为第四个国家提供服务。对四个国家都会带来好处,所以如何制定规则?在政府层面上,也是在和志同道合的国家一起做这方面的探索,在这些新兴领域,我们也在摸着石头过河。

最重要还是企业要牵头,我们也在和企业合作,不仅是技术提供者,也包括积极的企业,很多金融科技、物流企业,和我们一起合作,探索什么多他们有用。好像到新加坡旅游的中国人,他们用微信支付、支付宝,很多支付方式。我们如何让支付越来越方便,这是必须要在企业层面上做的。所以我的两个建议是政府要引导,企业要牵头。

最后讲一个我个人的愿景。我相信这个世界现在正在经历不确定性,但是我们各国面临着共同的挑战以及共同的理想。比如说我们如何实现更加包容、可持续发展,如何应对气候变化。我们的期待就是如何打造更加和平、繁荣的国家。我的愿景是,数字经济发展会给我们带来了机会,解决一些紧张和不满,在一个更加开放、包容、基于规则的多边贸易体系中,寻找共同合作的新方法。

吴新迪:李国权教授您刚刚提到了系统的安全性,也提到了信任成本,正好配合刚才徐冰提到的,我们要规范技术的使用。所以在这方面,这些真的牵涉到了我们作为一个消费者对整个科技的信心,所以请陈局长和徐冰给我们谈一下,怎么规范数据的应用?怎么规范科技的应用?使人民对科技有信心。作为监管者,您的考量是什么?作为业者,您怎么争取到人们对你们的信任?

陈杰豪:谢谢。刚刚您的问题提到的背景非常重要,科技现在发展速度非常快,20多年前,我学计算机科学,大学毕业的时候,互联网还没有无处不在。现在快到2020年,30年前,1990年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再看看现在,可能想象不到,当时没有互联网,没有电子支付,没有超级计算机,没有区块链,没有金融科技、电子商务,什么都没有。现在的世界500强公司,无论谷歌、微软、阿里巴巴,还是腾讯等等,当时都没有。所以说世界的确改变非常之快,现在再快进20年,世界又会不一样。我们作为监管者,不能默认我们有答案,认为世界是静态。作为监管者,要考虑两点:

第一,科技领域发展必须要为人民造福,为人民、公众和社会造福,同时也要确保有一些最基本的要求,比如说公众安全,保护个人的利益,保护公众利益,保护社会的利益等等。刚才徐冰也提到这一点,所以说一定要确保要遏制科技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

第二,必须摸着石头过河,和我们的企业一起合作,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在新加坡设立了相关的伦理道德指导,包括像AI治理方面的政策怎么去使用数据,怎么样使用区块链,同时保护个人隐私。我们有相关指导,现在还不是法律,但是对于各个行业来说,他们可以注意这些点。所以我刚才提到两个点,第一,科技要为大众服务,符合社会规范。第二,作为监管者,必须要去和企业一起合作,推动制定出相关的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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