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妙的文学叙述中,“巴西班让120号”有了抽象意义,变成叫人“呆想”何为“失去与本质”的诗意符号。有些书是等待你去重读的,比如新加坡诗人/作家潘正镭的《太阳正走过半个下午》。此书2020年8月出版时,李有成教授洋洋两万字的“导读”率先登在报章,引经据典,宏观又微观的分析阐释,因此引领——也完全笼罩了我那一次的阅读。就像印在封底的“总结”所说:“《太阳正走过半个下午》是一部记忆的书,它不仅是潘正镭个人的自叙传,这个自叙传既有离散华人的故事,更多恐怕是新加坡的故事。潘正镭以独特的方式,选择他生命中的某些记忆,并且透过这些记忆叙写他的家国情怀。”
近日有友人聊起港台和新马的“地志书写”,手边正有这本书,灵光闪过,一些模糊印象忽然清晰,新的观察角度出现:作为一个系统的计划写作,《太阳》虽非有意识的“地志书写”,其中某些篇章,更精确地说是某些“单元”,却可视为“地志书写”大树上结的硕果。
南洋大学的兴亡,这新加坡历史中重要一章已成新华文学常见题材,《太阳正走过半个下午》里,记述1970年代后期的好几个单元与之有关,如《南大牌坊》《站在桃花边疆》《眼角孤泪》《只有森林知晓》《昨天一样的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