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虔诚的教徒,更不是称职的朝圣者,我像是在朝圣之路上的玩家,游戏一场梦一场。
我以为自己抵达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拉大教堂也领取证书以后,就会跟游戏说拜拜。出乎意料的是笨女人最终并没有在圣地亚哥止步,反而往葡萄牙的朝圣之路方向继续徒步前进。
我问过笨女人好几回,为什么会继续走?为什么还没停?
也许是一句话的牵引,也许是一个人的指引。这回答的联想画面,竟是他的背影。
那位可以一无所有,却不能没有酒的朝圣者——Darren。
那一天,大家有缘在Parador大酒店一起享用免费的朝圣者大餐。直到他吃了最后一口巧克力蛋糕后,说:“我终于走到这里了。”眼瞳泛起泪光,不一会儿,七尺男儿泪如雨下。
他为他的失礼重复了好几遍的抱歉。
我放下手中的叉子,问:“我可以听你的故事吗?”
他掏出手机让我看他手机荧幕上的一张照片。
照片中有一位瘦骨如柴的男士,四肢无力撑着木杖,双眼无神看着蹲在他面前的小狗。
“这是我。”照片中的人物与眼前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
原来,他病了。
医生告诉他,他的手腕有个恶性肿瘤。
于是,他用了一年的时间进出医院。他本是水手,享受着阳光沙滩,一夜之间,要他只能是病人,接受治疗和化疗。他失去了工作,失去了爱情,也失去生存的意义。
当他进行第三次化疗时,他告诉医生,若这次不成功,就请医生了结他。
医生不放弃,奇迹属于他。
“当我还是水手的时候,我去过许多地方还同时交过许多女朋友。我觉得生命就该是这样的自由,活着就该是这样无拘无束。可是,住院以后,我回想很多……
“最可怕的发现并不是癌细胞扩散,而是发现我那些自以为是自由的过往,原来只不过是得过且过。”说完,他迅速擦拭眼角的泪。
出院以后,他想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走朝圣之路。
我问他,为什么?
他笑一笑说,他只不过是不想死在病床上。
他豪迈地饮下他那半杯红酒后,对我说:“既然没死在病床上,那我就得用力地活在路上。”
听了他这席话,我居然红了眼眶。
反复地想:我现在有没有在用力地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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