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不育的杜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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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明媚的春天,铃木清顺在二轮电影院遇上素昧生平的“Lady Bird”,手上的钟妮梅藻(Joni Mitchell,本地译为琼妮米歇尔)传记还要刚刚翻到写60年代末那几章,简直齐心合力把我推进回忆黑洞最甜美最无忧的角落。时代列车轰轰烈烈往前冲,越南战事的烽烟,法国学生运动的喧哗,中国文化大革命的腥风血雨,躺在南洋小岛玻璃温室里做梦的少年一点也不关心,只要袋中的零用钱够买小说、唱片和电影门票,艳阳天就不会塌下来。


铃木清顺超现实的片厂彩色,渗进邵氏产品当然冲淡了,几十年后得睹《肉体之门》,才知道战后东京贫民区流莺原装的红黄蓝紫,色温底下尽是无处诉的辛酸,不流眼泪的何止莫斯科、阿根廷和费里尼《大路》的Giulietta Masina。回锅肉更令我震动的是《探侦事务所23》一场夜总会表演,歌舞女郎深V小白背心上阵,单枪匹马拖着《香江花月夜》三姐妹的身影,侧一侧头露出郑佩佩,举一举手蒸发何莉莉,而秦萍,则藏在似笑非笑的嘴唇边。


某个炎热的下午,在国宾戏院看冷门言情片,银幕上与社会格格不入的女主角由内至外刁钻古怪,即席被我引为知己。戏里角色叫朴姬,饰演者叫丽莎明尼利,但我无暇研究不育的杜鹃到底是植物还是飞禽,就像它的两个华文译名《三月情花开》和《春梦永留痕》,哪一个来自香港哪一个来自新加坡,终将遭岁月压成不分彼此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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