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华：两姐妹

好莱坞黄金时代传奇女星奥丽维娅·德·哈维兰（Olivia de Havilland，1916-2020）7月26日在巴黎去世，享年104岁。她在巴黎居住了60多年。哈维兰的仙逝，也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结束。她的亲妹子是好莱坞另一位巨星琼·芳登（Joan Fontaine，也译钟芳婷），姐妹俩明争暗斗了一辈子。晚年，她俩剩下的“竞争”就是看谁活得更久，最终哈维兰赢了。琼·芳登（1917-2013）也很高寿，2013年去世，活了96岁。

七年前，看到琼·芳登去世的消息后，我立马想到《蝴蝶梦》（1941年）开场向隽殊的配音旁白（画外音）：“昨天夜里，我在梦中又回到了曼德利。”向隽殊的声音真有感染力，瞬间就把观众带进了《蝴蝶梦》的情境。是的，这部由“胖希”（希区柯克，也译希治阁）执导的好莱坞黑白老片，太经典了。琼·芳登在片中楚楚可怜的柔美形象，深入脑海。男主角由奥利佛·劳伦斯饰演，他和琼·芳登因该片双双获得奥斯卡最佳男女主角提名，但两人都未能捧回小金人。琼·芳登是“胖希”的御用女主，第二年她再度主演希区柯克的《深闺疑云》，最终击败姐姐在《良宵苦短》里的表演，拿下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也为姐妹俩一生交恶埋下伏笔。接下来的几年，姐姐哈维兰后劲十足，凭《风流种子》和《女继承人》，于1947年和1950年两度摘得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亲姐妹均获奥斯卡影后，电影史上只有这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