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其米:我看野梨树

订户
赠阅文章
订户专享 赠阅文章

早报新添“赠阅文章”功能!凡早报VIP会员,每月可赠阅 5 篇订户专享文章。

了解更多

字体大小:

看完《野梨树》后恍惚了半天,那种久违的感觉,我并没有忘记。电影已经结束,故事继续下去。从电影院出来却回不到现实,仿佛跟周围的一切稍稍错开,路人、街景、声音、气味。反而看《野梨树》看到某个时候,忽然嗅到当年在土耳其东部背包旅行那些夏日清晨。Nuri Bilge Ceylan的作品当中,我最爱的始终还是《遥远》。再远一点,还有《小镇》。即使后来他拍出了更伟大的作品,例如《从前在安纳托利亚》和摘下康城影展金棕榈大奖的《冬睡》,但它们只让我更加偏心《遥远》。这棵畸零的《野梨树》,让我尝到《遥远》那种令人怀念的味道。


最令我惆怅的段落:电影尾声,锡南服完兵役回乡,他去探望独居的父亲,从父亲的空皮夹里抽出一张剪报,那是他第一本书(书名也叫《野梨树》)的评论。后来父子并肩坐在屋外交谈,他才赫然发现父亲也是他的读者,可能也是唯一读完整本,有些段落甚至读过两遍的忠实读者。而他还有一堆囤在家里发霉的这本书,还是靠他偷偷卖掉父亲的爱犬才得以自费出版。


最令我震慑的图像:片中许多画面,何止可以看见塔可夫斯基的影子,简直可以看见塔可夫斯基的鬼魂,尤其片尾锡南看见自己吊死井里,还有野梨树下沉睡中的婴儿脸上爬满蚂蚁。但最令我震动的是这个隐喻:父亲失去的爱犬快快乐乐地奔跑河畔,像梦一样,突然一跃跳入激流,不知所终。

订阅登录,以继续阅读全文!

LIKE我们的官方脸书网页以获取更多新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