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战战兢兢地经过美国海关的盘问,“我是来读学士的”,再登记了一张银行汇票。入境卡上说超过1万美元的货币要在关口登记,I-20学生签证要求入境时要有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一定得上报。那时候的边界人员有点和蔼可亲,笑容满面,铸铁的印章往护照上大力一按,护照还给我还祝我学业顺利。
第一次单独去遥远的国度,大乡里出城,洗发水肥皂和洗面霜装满几大行李袋,没考虑航空公司的重量配额,幸好樟宜机场的地勤人员火眼金睛一眼看穿这些穷学生,特别通融,如果根据标准收费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第一个学期,人生地不熟,预定了昂贵的学校宿舍。到了才知道校内没有宿舍,大学承包了离校园好几公里的两栋平房约100个房间,男女分层,公共浴室,包两餐,让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在大熔炉里自己磨合。我的室友来自美国阿拉斯加冰封之地,体形和北极熊相近,可他偏要睡上层,爬梯时床架都在颤抖。他书读得很清闲,只求及格,闲来无事一杯特大可乐和咀嚼烟草,日子过得很优雅。宿舍每个周末都举行狂欢酒会,走廊杯盘狼藉,算是见识了西方文化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