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东冲突

塔利班重握政权 阿富汗电影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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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撤走,塔利班重握政权,阿富汗物价高涨、失业率高,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曾凭《豺狼与绵羊》(Wolf and Sheep)在2016年康城影展夺奖的阿富汗女导演Shahrbanoo Sadat(沙赫巴努萨达)在喀布尔被塔利班占领的几天后,在法国协助下逃离了阿富汗。这之前,曾拍摄《方向盘背后的阿富汗女人》(Afghan Women Behind The Wheel)等片的80后女导演Sahraa Karimi(萨赫拉卡里米)写给“世界上所有电影从业者和热爱电影的人”的求助信中心碎地说:“请帮我们,让世界关注我们身上所发生的事。”她请求世界各地提供支持,因为她的国家正陷入塔利班的掌控之中。

阿富汗犹如一阕血泪交织的悲壮史诗,曾统治该国五年的塔利班实施严格伊斯兰教法,取缔影视等舶来品。塔利班当年冲进国营电影公司前,制片等人连忙藏了7000多部阿富汗电影。本地放映过的阿富汗片不少是与外地联制的,《奥萨马》(Osama)在新加坡国际电影节放映,沙赫巴努的《孤身走我路》(The Orphanage)在今年2月中东电影节放映,《追风筝的孩子》(The Kite Runner)则商业性公映。

电影在战乱不息的阿富汗已是一个“死去”的行业,承诺要改善包括允许女性根据伊斯兰教法工作和学习等的塔利班,接下来对电影的态度如何,希望是正面的,毕竟刻画当地老百姓真实生存困境,折射出对民族发展的愿景和探索的片子,让我们多了解神秘而伤痛的阿富汗。

最写实:2002年的《奥萨马》

在塔利班崛起以及女性在公共生活中受到限制后,一名女孩被迫伪装成男孩,以便找到工作来养活她的母亲和祖母。

导演Siddiq Barmak(斯迪克巴尔马克)的这部片,是当时阿富汗临时政府成立后本土拍摄的第一部片,为还原当地女性艰难生存状态,导演在喀布尔的孤儿院和难民营寻角,相中乞讨女孩Marina Golbahari(玛莉娜哥巴哈利)演出。影片获得第61届金球奖最佳外语片奖。

最头痛:2019年《喀布尔的女人们》(Hava, Maryam, Ayesha)

住在喀布尔的三名来自不同社会背景的孕妇独自面对生活中的巨大危机。电影曾竞赛2019年威尼斯影展。萨赫拉是阿富汗第一位也是唯一获电影博士学位的女导演,其纪录片《方向盘背后的阿富汗女人》与《帕里卡》(Parlika)都关心女性议题。

最心酸:2004年《阿公带我回家》(Earth and Ashes)

在小村庄遭到猛烈炮火攻击之下,一个阿公与失去听觉的小孙子亚辛倖存下来。阿公带着5岁的亚辛投靠在他乡工作的儿子,爷孙于是展开了横渡沙漠的漫长旅程。《阿》改编自导演Atiq Rahimi(阿提克拉希米)自己的原著小说。曾入围康城影展一种注目单元。

最伤感:2007年《追风筝的孩子》

12岁的富家少爷阿米尔与仆人的幼子哈桑情同手足。然而在一场风筝比赛后,替小主人追风筝的哈桑遭小流氓鸡奸,胆小的阿米尔没相救,他为自己的懦弱感到自责和痛苦,遂逼走哈桑。此片由来自德国的Marc Forster(马克福斯特)所导,改编原籍阿富汗的美国医生Khaled Hosseini(卡勒德胡赛尼)畅销同名小说,荡气回肠的友谊、亲情、罪恶和救赎,美丽而伤感。

外国视角看阿富汗形象大不同

关于阿富汗的电影数量可不少。本土片折射着阿富汗人的民族性格与生存囧境,世界视野下的阿富汗片则反映着不同的阿富汗形象。

伊朗名导Mohsen Makhmalbaf(穆森马克马巴夫)潜入阿富汗执导的《坎大哈》(Kandahar)顺利完成后,他发表了长达53页的宣言,表明阿富汗的佛像不是被摧毁,而是从羞辱中倒下来。他的女儿Samira(萨米拉)的《日照五时》(At Five In The Afternoon)则是当年塔利班政权倒台后,在喀布尔拍摄的第一部外国电影,她把触目的困难化为感人的故事。法国与瑞士等联制的《喀布尔的燕子》(The Swallows Of Kabul)是有关希望、残酷与牺牲的动画。

从美军角度看20年阿富汗战争的电影很多,包括《猎杀本拉登》(Zero Dark Thirty)、《杀戮部队》(The Kill Team)、《12壮士》(12 Strong)。本地已故作家李廉凤的孙子丹枫与Mike Lerner(麦克莱纳)联导纪录片《重回地狱》(Hell And Back Again),追随一个美军在2009年阿富汗战火中腿严重受伤后,回到北卡罗来纳州的生活。得奖纪录片《阿富汗毒瘾》(Addicted In Afghanistan)则记录了阿富汗的毒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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