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崽 Lamb(M18)

娱乐性★★★☆/艺术性★★★

剧情:冰岛夫妻英格瓦(Hilmir Snaer Gudnason,希尔史奈尔古纳森饰)和玛利亚(Noomi Rapace,劳米拉佩斯饰),跟他们的狗、羊群住在美丽但偏远的农场,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某日,农场迎来半人半羊的新生儿,经过一番挣扎,两人还是把新生儿当成自己的孩子抚养。这个决定为夫妇两人带来前所未有的幸福,殊不知毁灭就在前头。

影评:冰岛、瑞典与波兰联制,偏向文艺的魔幻惊悚片,冰岛新锐导演Valdimar Johannsson(瓦迪玛约翰森)的处女长片,在冰岛取景。如果你太久没旅游,想借由此片欣赏冰岛的冷冽气质与优美自然风光,恐怕得打消念头,因为片中场景变化不多,不外是翠绿无边草地,幽远苍茫雪山,山间潺潺溪流,以及主人公房子的内外景观。场景与人物虽有限,但剧情颇具张力,故事更是颠覆了我们的情感认知。

渴望爱+掌控欲

影片神秘诡异,仿佛是寓言,抽丝剥茧后,看到人对安全感、渴望爱的诉求,也一窥人的掌控欲、矛盾与丑陋的一面。夫妇把半人半羊的艾达视为己出的狂野行为,其实是为了满足玛利亚当母亲的欲望,也是维系住两人婚姻的绳索。透过一些画面,包括玛利亚去坟墓缅怀的镜头,观众会猜测她的孩子去世了,所以羊崽是亡女的精神延续。英格瓦刚开始不认同这个决定,但看到太太重拾快乐,也只能选择扮演一名好父亲。

英格瓦的兄弟彼得(Bjorn Hlynur Haraldsson,比约恩·西鲁·哈瑞森饰)来访时,觉得此事匪夷所思,所以私下像对待一只羊一样羞辱艾达,例如喂她吃草,还一度想杀掉她。

彼得对嫂子玛利亚有非分之想,但没得逞,玛利亚也没对丈夫告状,可见两人过去应该有暧昧,玛利亚如今不想再纠缠而已。她不喜欢被纠缠也体现在她如何对待母羊,这头母羊是羊崽的母亲,它的存在对于玛利亚作为母亲的身份是有威胁的。

冰岛如同冷酷仙境,到过这个宛如世界尽头的人都知道,当地的民族颇懂神话,《羊崽》里的角色与情节,似乎也与神话呼应。羊头人身,让人想到希腊神话中的潘神,好色、纵欲,爱好音乐,似乎就是彼得。

艾达的眼神恐惧多过快乐

影片一窥人与大自然的关系,夫妇驯养来自山野的羊群,为监管方便,竟然用最残忍的剪耳法,让双手血淋淋。他们虽抚养艾达,却依然穿着从她同类身上取下的羊毛制成的毛衣和毛袜,所以艾达生活在他们家,眼神恐惧多过快乐。劳米拉佩斯演技出色,眼神永远充满故事。

《羊崽》由导演约翰森与冰岛作家Sjon(松)一起编剧,《羊崽》结尾直截了当,但整个故事的剧情过于简单,内核又欲语还休,让人有诸多猜测,算是另一种观影乐趣吧。不过,也许有观众会投反对票,认为是导演驾驭得不够好。

《羊崽》在美国推出时打破冰岛片在当地的首周开画纪录,影片夺今年康城影展一种关注单元的原创奖,片中已故牧羊犬“熊猫”获“狗狗金棕榈”评审团大奖。

(冰岛语对白,附英文字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