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儿歌近40年 温金华疯得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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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岁的温金华有一颗孩子心,因为他在少人耕耘的儿童歌曲创作领域坚持了快40年。他自嘲:“别人说我是个疯子!”

身为本地知名的华文儿歌创作人,也是少数异类,他以替人补习当主业,支撑写儿歌的业余梦想。温金华接受《联合早报》专访时说,媒体、教育机构、环保团体,或是要栽培孩子当歌手的父母,都会找他创作儿歌。

碰到难搞的客户,会要求他一再修改作品才肯收货,温金华得重新雇用剪辑师等,自掏腰包,补足预算。他说:“我曾经拮据到必须借贷,然后驾应召车或代客泊车赚钱还贷款,一切只为了完成梦想。”他兼职驾应召车,抢不到黄金时段,入夜时段得忍受酒客发酒疯,赌客输钱的厉声辱骂,但即使吃尽苦头,也曾两周赚不到几百元。

写儿歌带来许多满足感

生活虽苦,温金华却因写儿歌带来许多满足感,他说,写歌时活在单纯的世界,探索人类内在美,这样就很快乐了,“创作儿歌和流行歌曲相似,题材要新鲜有趣,要有生活气息,不能造作,儿歌对象是小孩,不能太深奥,太难唱。”

他说:“儿歌缺乏商业价值,比较少人用心经营,我如果能够做出推动教育、贴近现实、与时并进,让大众接受的作品,自然很有满足感。”

温金华当过海上工程师、房屋经纪,80年代开始尝试写歌。当年电视台常办儿童歌唱比赛,参赛者的父母都想替孩子出唱片,就找上他。他因此认识电视台的监制,开始为电视剧写歌,《敢敢做个开心人》《播音人》《我爱芳邻》等剧主题曲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他说:“写大人歌,一首180元至200元;写儿童歌,一首只有30元。”流行歌曲比儿歌的受众范围宽广,创作价码也高,但他自认创作水准比不过别人,所以甘愿退而写儿歌。他觉得日本动画剧《哆啦A梦》主题曲风靡全球40年,近年也有《鲨鱼宝宝》(Baby Shark)红极一时,儿歌也能吸引广大知音,“可惜现代人的娱乐选择太多了,儿歌不容易受欢迎。”

转攻环保、种族和谐题材

这些年温金华已经摸索出一套写儿歌的要领。

温金华家有12岁女儿与9岁儿子,他十分清楚以前六七岁的孩子听儿歌,现在听的是KPop。所以,他写的儿歌,会针对更幼龄的小朋友。

但是,决定小朋友听什么歌的是爸妈,所以温金华的儿歌会先满足大人的审美。“以前儿歌题材包括爱国爱人爱己,公民意识,孝顺父母,容忍服从等,但现在大家比较关心环保意识和种族和谐。”

温金华的客户包括国外一些环保机构,欧美国家重视儿歌文化,“他们虽然听不懂你的语言,但愿意拨款制作传达这类信息的歌曲。”

温金华也积极参加国内外各种比赛,这两年一口气赢了10个奖,从印度尼西亚、中国、印度、英国、美国,甚至赢到孟加拉,让他的履历表更添光彩,也吸引更多人找他合作。

过去五六年,他曾免费帮电视台的儿童节目写主题曲,分文不收,因为儿童节目的制作预算有限,所以监制就看准他的“热爱”,找他合作。

温金华指出,以前的歌手买歌是为了出唱片专辑,现在很少人出专辑,所以他除了包办儿歌的词曲创作,也会连同视频制作一起卖出。

温金华指出,现在有些儿歌视频上网后取得高达百万的点击量,他觉得这一行未来还是有前途的,“我不会因为市场不景气,就不创作。有一天若我不在了,希望我创作的一些儿歌,还会继续流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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