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西班牙母亲 交织个人与族群创伤

佩妮洛普(右)与米莱娜饰演生活受尽创伤的产妇。(邵氏提供)
佩妮洛普(右)与米莱娜饰演生活受尽创伤的产妇。(邵氏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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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母亲 Parallel Mothers(R21)

娱乐性★★★☆/艺术性★★☆

剧情:即将临盆的雅妮丝(Penelope Cruz,佩妮洛普克鲁兹饰)与安娜(Milena Smit,米莱娜斯密特饰)在医院同住一间病房。40岁的雅妮丝意外怀孕,对新生命的到来欣喜若狂,年轻的安娜面对未曾想象过的母亲生活感到焦虑、害怕与迷惘。两女相互倾吐时,雅妮丝试图鼓励安娜,两人产生紧密联结,也因此改变她们的生活。

影评:72岁西班牙名导Pedro Almodovar(佩德罗阿尔摩多华)的新作,旧作《都是有关我老妈》(All About My Mother)、《崩溃边缘的女人》(Women On The Verge Of A Nervous Breakdown)与《悄悄告诉她》(Talk To Her)等片,对女性的刻画都非常细腻,即便是上一部电影——半自传片《痛苦与荣耀》(Pain And Glory),父亲的角色宛如路人甲,但主人公与母亲的感情,却是刻骨铭心。曾竞赛今年金球奖最佳外语片的《平行母亲》将两个单亲妈妈的内心情感纠葛与挣扎,展现得淋漓尽致。

单身女郎雅妮丝与已婚的法医人类学家阿图罗(Israel Elejalde,伊斯雷尔埃莱哈尔德饰)发展不伦恋而意外怀孕,安娜的怀孕同样另有隐情,两人发展出姐妹情谊,又因各自所生的“女婴”命运交错,衍生出雇佣及恋人的关系。两女之间富有张力的感情,营造得出彩。

阿尔摩多华透过流畅的镜头,除了对两个“母亲”一次浓墨重彩的表达,也表现出母亲坚强的个性与丰富的情感。安娜与舞台剧演员母亲(艾塔娜桑切斯-希洪,Aitana Sanchez-Gijon饰)有一段母女恩仇,反映出上一辈女性在男性主导的家庭关系中,对于自由、梦想的不愿妥协。

直面痛苦,才能新生

导演透过雅妮丝努力追踪她曾祖父母的埋葬地点,揭开一段西班牙的历史。据悉1975年佛朗哥去世后,约有11.4万人失踪并被推定死亡,右翼人士反对挖坟找亲属,其他人则坚持这是与过去和解的必要行为。如果说雅妮丝的角色诉说着西班牙人想追寻真相,安娜则代表揭开历史伤疤无用的右翼论调。

《平》起伏的剧情不仅凝结个人的伤痛,也凝合了族群的创伤,只有揭开谎言,直面痛苦,才能找到新生。“阿佩妹”佩妮洛普片中角色藏着秘密,内敛的演技表达了内心的痛苦,她也豁出去演绎与异性、同性的床戏。她继《完美女人》(Volver)夺康城影后后,顺利再以《平》拿下威尼斯影后,集满三大影展影后大满贯只差一步之遥。佩妮洛普也入围本届奥斯卡影后,影片也角逐最佳原创音乐奖。

25岁西班牙女星米莱娜凭此片入围今年戈雅奖的女配角,演技不瘟不火,短发也俏丽,她在片中怀疑雅妮丝与阿图罗旧情复发而吃醋。48岁西班牙男星埃莱哈尔德演出不少电视剧,本地名不见经传,但散发出的中年汉魅力无法抵挡。《平》在国际各大影展入围68项,夺14奖。(西班牙语对白,附英文字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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