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胜有声? 陈子谦:拍无对白片会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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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治阁说过:“一部好的电影即使去掉声音,观众仍然能够清楚地搞懂是怎么回事。”

电影的诞生归功于法国卢米埃尔兄弟,1915年的美国片《一个国家的诞生》(The Birth of a Nation)是“默片”经典,1927年电影进入有声片时期。

现在电影都是有声,那些几乎无对白的片子,自然引起注意。华人名导吴宇森最近在墨西哥开镜的新片《沉默的夜晚》(Silent Night)就没台词,故事刻画一名平凡父亲因儿子的死,走入黑社会复仇,由瑞典男星Joel Kinnaman(乔尔金纳曼)担任主角。

无对白演出 是“很吵的静”

在本地,陈子谦导演的不少电影对白极简,2005年的《4:30》刻画一名小学生在千篇一律生活中为了打发孤独,凌晨4时30分爱去韩国籍房客的房中窥探。电影对白很少,孤独的声音却很响。陈子谦去年竞赛釜山影展的《24》刻画意外身亡的电影录音师(钟文乐饰),跨越24个不同场景与地方,超越时间、空间、电影和生活的旅程,对白也极少。

陈子谦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坦承:“几乎无台词,只有两段有对白。执导时很具挑战,导演要非常清楚戏要讲什么,无台词但演员有肢体语言,节奏拿捏要自然,很考验功力。”他说拍摄无台词电影,一定要有剧本,开拍前要有工作坊,“通常会找很好的演员或者是多次合作过的。”他认为电影与舞台剧不同,电影演员要“收”,然而在无对白电影的表演得在“收”过程要会“放”,“是很吵的静。”

他说拍摄少对白电影会上瘾:“就像与陌生人在电梯里会互望,有尴尬的感觉。是人生的对白。”他接下来将继续创作少对白电影。

演技具爆发力 静态无损戏剧张力

前年因冠病去世的韩国导演金基德就把无声或少对白电影发挥到淋漓尽致,《空屋情人》的我行我素男孩,夜晚爱潜入陌生人房子,在主人回家前会跑掉。一天潜入一个富人家,没察觉屋里还有一个人正在静静地用一双幽怨的眼睛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这部男女主角都很“沉默”的片拿下威尼斯银狮奖最佳导演等。刻画男女情欲的《漂流欲室》也是无声胜有声,全靠演员的肢体语言、画面讲故事,虽较静态但无损戏剧张力。

刘亚仁在第15届亚洲电影大奖上凭《收尸人》无对白角色捧走影帝,他的致辞让人难忘,“入围者片中都发出很厉害的声音,我一声都不敢吭却得奖,感到非常光荣。”陈妍霏凭《无声》无对白的遭霸凌听障学生角色夺金马最佳新演员奖。可见无对白但演技具爆发力,同样出彩。

无对白会影响票房?

主角无对白会否冲击票房表现?嘉华发行宣传负责人宋婷说,《收》在韩国不是大发行,“本地也是小发行,票房5万元属于一般。”

宋婷认为电影观众并不理会演员是不是无对白,“故事精彩,演员又表达得出,就会吸引人。当然有大咖的电影会比较受到注意。”

多部无对白电影皆经典之作

每个国家与地方都有无对白或少对白电影,北野武的《那年夏天宁静的海》是一对聋哑恋人学习冲浪的故事。《悲情城市》的梁朝伟是哑巴。蔡明亮好多片是静静和慢慢的,讲述都市男女情欲的《天边一朵云》将对白的精少推向极致,全片只有一句主要对白,即陈湘琪问李康生还卖表吗。蔡明亮的纪录片《行者》也是无台词。

俄罗斯大导Alexander Sokurov(亚历山大苏古诺夫)的《母与子》(Mother & Son)讲述儿子伴着病母度过生命中最后一天,儿子以奶瓶喂母亲,抱母去散步,在只有风声、树声、虫鸣声的林间读着泛黄的书信,纯净而含蓄。

老姜Robert Redford(罗拔烈福)在《一切尽失》(All Is Lost)的帆船与漂浮海上的货柜箱相撞,他在茫茫大海得想办法求生。《浩劫重生》(Cast Away)流落荒岛的Tom Hanks(汤姆汉克斯)与大自然拼搏,台词基本上是在称呼他的“伙伴”威尔森(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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