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亲照顾病女 苦中作乐

《妈妈》饰演女儿的奚美娟(左)出现幻觉,饰演妈妈的吴彦姝上前关心。(mm2娱乐提供)
《妈妈》饰演女儿的奚美娟(左)出现幻觉,饰演妈妈的吴彦姝上前关心。(mm2娱乐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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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Song of Spring(PG)

娱乐性★★★☆/艺术性★★★

剧情:85岁母亲(吴彦姝饰)和65岁女儿(奚美娟饰)共同生活。女儿背负着对父亲的愧疚,过着清教徒般的生活,阿尔茨海默症让女儿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年迈的母亲靠着顽强的生命力照顾生病的女儿。

影评:以阿尔茨海默症为题材的电影,患者一般是年迈者,照顾他们的小辈或患者伴侣,多半面对难以言喻的心力交瘁。中国电影《妈妈》则由老母亲照顾逐渐失去生活自主能力的女儿,更触动人心,因为世上惟一没有被污染的爱,应该就是母爱了。

电影触及中老年女性的生活,探讨在男性缺席的环境,女性如何互相扶持。开场是女儿照顾年迈的母亲,很快进入故事核心——女儿被诊断出患上阿尔茨海默症,病情迅速恶化,出现幻觉与暴力倾向,考验着老母亲,但老人家积极应对,苦中作乐,也有眼泪决堤的时候,让人佩服又心疼。

化解难题,难掩失落

当女儿坦承病情时,母亲勇敢地说:“每个母亲都是母狼,保护幼崽是天性。”电影观众看到年迈的她华丽转身为“战士”,积极运动又下厨,不仅不成为女儿的负担,还承担起照顾女儿的责任。

女儿会半夜跑出门,性格也变成小孩,憋不住尿时会害怕到哭,在超市玩耍时,把柜架的东西扫到地上,还会偷东西,但母亲一一化解难题。不过做了60多年的妈妈,突然女儿不认得自己,感受非笔墨能形容,刚开始还试图让女儿记得她,但女儿反问怎能证明她就是妈妈,母亲不放弃地回应“太阳月亮都能证明”,从母女的对白中,可以一窥母亲的失落心情,但她依然细心照顾女儿,用颤抖的手喂女儿吃药,母亲的坚强与伟大,叫人动容。

影片凭女儿患病后,这对母女琐碎的交谈,拼凑出她们的创伤人生,女儿说出自己的秘密,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所以也没有人审判她,但活着显然是对她最好的惩罚。女儿怀念父亲,也对母亲有愧疚感,她的人生不快乐,因为她不知道世上的人比她想象的更坚强。智力退化成小孩的女儿有幻觉,说出一些儿童的心里话,包括永远追不上父母的心情。这个可以让身为父母的读者深思,现实中忙碌的父母,曾想过孩子追不上自己的心情与遗憾吗?

两主角演技精湛有火花

吴彦姝与奚美娟都是中国一级演员,演技精湛不容置疑。奚美娟还凭这个女儿的角色获得第35届中国电影金鸡奖影后。影片由中国女导演杨荔钠编导,她曾考入解放军艺术学院表演系(现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军事文化学院),曾担任话剧演员。1996年开始拍摄纪录片,以《老头》获得日本山形国际纪录片电影节亚洲新浪潮优秀奖、法国真实电影节评委会奖等。

杨荔钠以一种散文诗的口吻讲述《妈妈》的故事,处理得细腻,两个暮色的生命在进程中彼此成全,相互辉映。影片以《世上只有妈妈好》歌曲搭配现实中许多阿尔茨海默症患者与家人的互动为结尾,颇具心思。

《妈妈》2月9日至15日在国泰院线与Filmgarde放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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